哭过的鼻腔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福宝连连点头:“嗯嗯嗯!” 宝妮:“可我想要什么呢?” 福宝:“啊?宝妮姐姐,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啊?” 宝妮怔了下,努力想了想,突然明白了:“我得好好读书,我听说读书好了,以后就有机会被招工,招工去工厂,去矿上,这些都有机会。”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了。 工厂,旷上,这些机会对她来说太遥远了,那就是铁饭碗,那就是不用在当农民北朝黄土面朝天,她哪能有那种福气啊? 福宝仰脸望着宝妮,却开口说:“宝妮姐,你以后一定能去矿上的。” 她的语调软糯,但是语气却格外认真:“一定可以的。” 宝妮一愣。 福宝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也相信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顾卫国等人的喊声:“宝妮,宝妮!” 宝妮一惊,陡然间从刚才的怔楞中醒来。 福宝和顾胜天也忙起来,喊道:“在这里——” 顾卫国几兄弟恰就在这附近找,手电筒一照,就发现福宝她们了,赶紧过来。 刘招娣也急得不轻,见到宝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顾卫军铁青着脸,反过来把刘招娣说了一通:“鸡丢了,你冲孩子发什么火?这大晚上的,万一出个事怎么着?!” 刘招娣不服气:“她不听话,我不骂她?我不骂她她就要上天了!” 旁边的赶紧劝,劝两口子别吵了,又劝宝妮听话,反正这个时候就和稀泥呗,毕竟天晚了,大家都盼着早点清净了回去睡觉。 最后终于大家各自回去,顾卫军和刘招娣不吵了,宝妮低着头也不吭声,跟着回去了。 孩子回来了,鸡却没回来,刘招娣想想这事还是恼火,一夜没睡,一大早又跑出去找鸡,可是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在村东边的麦剁旁边,只剩下架子了。 她一见就哭嚎起来,痛骂是谁祸害了她的鸡,后来周围的人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了,说这肯定是黄鼠狼祸害的,看这爪子印,看这牙印子,不是人。 刘招娣自己一看,没音了,只能痛骂黄鼠狼。 如果是人,她还可以找人家麻烦,但是黄鼠狼?她去哪里找啊,最后只能是吃了哑巴亏,恨得要命,却也没办法。 刘招娣想想这事,心里憋屈啊。 当天晚上,顾大勇和苗秀菊从娘家回来,刘招娣就想去和苗秀菊诉苦诉苦,谁知道一进正屋,就见苗秀菊正在那里吃一根鸡腿呢。 刘桂枝和顾卫东孝顺,一只山鸡六个人吃,愣是给老两口留下了两根鸡腿。 苗秀菊牙口好,一手是棒子面窝窝头,一手是鸡腿,一口一口地啃着,吃得有滋有味,突然见刘招娣进屋了,忙说:“坐坐坐,啥事啊!” 刘招娣眼睛溜溜地盯着那根鸡腿,她馋啊! 不让她看到也就算了,让她看到,她能不馋吗? 可是苗秀菊显然没想到给她吃,苗秀菊把那根啃剩下的鸡腿放在碗里盖起来,然后说:“啥事儿啊?” 刘招娣本来想诉苦的,但是看那架势,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灰溜溜地回去了。 她回到家里后,窝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声,憋屈得太难受了,刘桂枝这一家子太过分,欺负她呢。 这时候宝妮走进来了,宝妮昨晚上窝外面一晚上,半夜才回到家,眼圈红着瞥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她娘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她最大,从小什么活都是她做,但是娘最不疼的就是她。 昨晚上她躲在麦垛里好久,也不见人过来找,自己捂着脸一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