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起,从他把商容记在脑海里以来,商容的目光就一直是追随着他。 他知道那是一种,他会难以抗拒被喜欢跟被爱慕的眼神,也总会叫他腼腆。 况且他只是觉得,他现在有能力买的起她喜欢的小熊了,也算是弥他以前买不起太昂贵礼物,来送她讨她欢心的遗憾。 "谢谢。"商容小声跟他道谢,方逮静静的走在她身边,他语气虽然是有些木纳跟呆板的,但他只做不多说的性格,还是远胜于只说不做的男人。 他们走离圣诞市集越来越远,商容突然想起那棵好高好大的圣诞树时,她在想如果圣诞树上的一千零一个梦都可以实现的话,那她的一千零一个梦都会许下,她想春夏秋冬,都能跟眼前的男人一起走过。 远处烛火微光,人行道上也挂了槲寄生,在槲寄生树下,商容突然脑子缺弦的突然提起彼此的心结,"刚才我在市集入口的槲寄生树下许了个愿,我许下能被你原谅的愿望。" 方逮知道商容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但还是很意外她会直接就那么坦白,把他的伤口给掀开来说,他的表情突然阴沉严肃了起来,甚至在胸口闷闷的在想,人总是发觉想要的东西太难达成,所以才会无可奈何的去许愿。 也因此,方逮猜想,商容也知晓,他很难放下心结去原谅她出轨的事吗?所以才想朕这种这种良好的氛围下,试图来软化他。 他没说话,也没主动提及愿不愿意轻易地说原谅。 可是,商容不想一直当鸵鸟,一直去欺骗自己或是假装方逮可能会原谅她的谎言,她想直接跟方逮说清楚。 因此,商容直接鼓起勇气, "你给我一千零一个梦好吗?如果在一千零一天后,你尝试过,确定这辈子真的无法原谅我,无论我们怎么相处跟努力,我们之间就是会永远存在着欺骗跟被欺骗的心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你永远无法忘怀。那么我就离开。" "我就不会在缠着你了,我也会真的去找寻不属于你的一千零一个梦。" 方逮很久都没说话,而且他停下脚步,就停在槲寄生树下。 因此她猜测自己应该是搞砸了,眼眶红红的,泪珠就跟街边的灯饰一样,圆滚透亮却又刺眼,本来脸跟唇瓣就被冻红了,现在连鼻头都因为鼻酸而红透了,活像个爱哭的小可怜。 方逮微微仰头的看着绚丽又缤纷的夜灯街景,可这些温暖的景致却暖不了他的心,他吞了咽干涸又焦虑的喉咙,微微紧握不甘心的手掌,因为他心中的两方天平,正有两头左右不同的猛兽在互相拉扯。 可那些拉扯跟挣扎,都在看见商容哭了的瞬间,立马烟消云散,他只有着想拥抱她的念头跟冲动。 他的自尊又把这些拥抱她的念头跟冲动,给回头扯了回来,告诉自己他不能就那么容易妥协或是原谅,出轨只有零次跟无数次。 可是他头一次听见商容那么肯定的说,她不会再缠着他时,甚至会去寻找与他无关的未来时,他心底是慌张的。 因为离婚的成全,非但无法让他快乐跟解脱,那种如梦魇般的假想,就如同泅水之困,总是趁他虚弱时堵淹住他的口鼻,假想商容跟别的男人幸幸福福时,总是令他胸闷失神到脑子发胀。 他很肯定,他不能也不想再次失去她。 方逮走上前,在槲寄生树下,瞬间就紧紧地搂抱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着。 "好,这一千零一个梦我帮你达成。时间一到,如果彼此都没有任何留下的念想,我们就此别过。" 这瞬间,他知道只能用这种强硬的话语,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替自己松了一口气的侥幸心思。 他从来不喜欢去赌,去想着用不劳而获的方法去获取什么,可是商容让他想要再冒险一回。 一千零一个夜或许会有着一千零一个梦,他赌这一千零一天,或许他能彻底的疗好情伤,再痛快的放手,也赌商容不会再伤他一次。 或许太过意外吧!商容在他的怀里忍不住颤抖。 他的呼吸很重,体温很暖,她的脸颊蹭到他的大衣时,泪珠就浮贴在他的羊毛大衣上,她在他怀里时,闷闷小声的说着,"方逮我好喜欢你。" 嗯... 商容的鼻息唇语瞬间被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