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又游刃有余,仿佛是在品鉴什么感兴趣的古玩珍宝一样。 他总是这么个模样,喜欢变着法地捉弄人, 看她又是含羞又是茫然无措的样子, 仿佛能从中得到什么乐子似的。 在他这目光的注视下, 南云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热了起来。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时必定是面红耳赤的。 这情形太过暧昧了,让南云不由得想起先前那晚的事情, 掌心出了层薄薄的汗。她心中隐隐有预感, 觉着今日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或许是转瞬之间, 又或许是过了许久, 南云在心中权衡了几回,想起昨日梁氏劝导的那番话,又想起今晨换这衣裳时的思量,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 攀上他的肩头,指尖微微发颤,像是风吹过时, 枝头簌簌的繁花。 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胭脂色,含羞带怯的,但却并没就此停止。 萧元景没料到她竟突然有了这胆子,先是一怔,随后向后倚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先前南云心中是千回百转,但迈出这一步后,便将那些顾忌尽数抛开了。 事到如今也回不了头,总不能再前功尽弃。 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她咬了咬唇,抬头看向萧元景,眼中雾气弥漫。 脸颊绯红,眉眼含春色,举止间的生涩无伤大雅,反而带出三分无辜来。风情与纯情恰到好处地掺在一处,让人难以自持。 萧元景喉结微动,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唇角摩挲着,嫣红的唇脂晕开来,与她白瓷般的肌肤相映成趣。 南云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好巧不巧,恰含了他冰凉的指尖。 两人俱是一愣。 这实属意料之外,南云的耳垂红得仿佛滴血似的,但萧元景却是眸色一黯。 “你……”萧元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无论他看起来多么好整以暇,身体的反应总是最直观,不会骗人的。 南云回过神来,她闭了闭眼,有些懵,不知道究竟是该进该退。 她于此道不大通,方才也是破釜沉舟似的拼拼凑凑出些胆量来,一鼓作气再而衰,经这么一打岔,那点胆量便有些撑不住了。 萧元景则没了方才的游刃有余,他顺势捏了南云的下巴,半诱导地迫使她仰起头来,俯身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后,事态便完全由萧元景来掌控了,南云倚在他怀中,被动地承受着。 虽说已经有先前的经验在,但她这次也没什么长进,临到关头仍旧是手足无措。 与上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萧元景显然并不满足于一个吻,他不满足地想要索求更多。 南云没有挣扎抵触,也顾不得什么,只觉得周遭都是热的,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心跳得很快。 萧元景将她发上的蝴蝶簪抽了下来,冰凉的坠子从脸颊划过,乌发如墨般铺洒下来,浅淡的桂花香弥散开来。 她仿佛被揉捏成了一团棉花,又娇又软。 怀中抱着这么个美人,萧元景已然情动,也顾不得再去思虑什么,站起身来将她放在了桌案上,正准备更进一步时,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这敲门声很轻,但于南云而言,却像是平地惊雷,将她恍惚的神智霎时唤醒过来。她被惊得通身一颤,手足无措地看向萧元景。 一向随和的萧元景此时脸上写满了不悦,他皱起眉来,但却并没松开南云。 “王爷,”顺子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心中隐约猜到自己可能是坏了萧元景的好事,但这事的确耽搁不得,只能硬着头皮道,“宫中来了人,说是圣上请您即刻入宫一趟。” 萧元景:“……” 若是旁的事,他此刻大抵就要让人滚了。可就算再怎么情动,他也是有理智在的,知道这事非同一般,的确不能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