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尧朗,餐厅耶!」唐冥拉了拉身旁人的衣服。 「……你这样还吃得下?」尧朗用见鬼的表情看着死党。 「姓唐的果然异于常人啊,刚刚明明还虎口馀生咧。」张哲手枕在脑后,凉凉的说。 「……姓张的你闭嘴。」唐冥咬牙的将手电筒转向张哲,低吼:「不用你提醒我,我还没那么健忘好吗!」 在光源下,张哲伸手挡着突然转向自己的光,另一手很大方的送了对方一记中指。 视线再往下,可以清楚看见白色衬衫上那斑斑点点、已凝固的赭红血跡。 让时间倒流个几分鐘—— 「那,我数到三就开门喔……一、二……三!」 门一开,唐冥一棍向门外挥,然后迎向三人的是一片寂静…… 「……没人……呃不,是没尸?」唐冥错愕的握着棍子走了出去。 「……刚刚地上的那个不见了。」尧朗探头说。 「咦?」唐冥错愕,然后突然双手高举棍子,下一秒一团黑影从上而下的压上了唐冥的头部,黑暗中可以听见物体碰撞声和唐冥背撞地的吃痛闷哼声。 张哲将手机举高,那黑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缺了一块的后脑勺,外面垂掛着一整颗脑袋,背上那如同蜂窝般的伤口,正淌流着黑血。 「是在照什么!还不来帮忙!噁……眼珠不要掉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唐冥见张哲还很有间情逸致的帮他俩打灯,在心头已按顺序的问候了对方家族的祖宗十八代一遍。 「是是是……」张哲将手机给了尧朗之后跑回厕所捡起了一开始被自己拉直、之后被自己遗忘的铁夹子,然后又跑了出来。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架住了那如蜂窝的活尸,但…… 「唐冥!张哲!小心——」尧朗声音倏的拔高了好几度,吓的两人手抖了一下,而下一刻张哲瞬的放开了抓着那隻只剩骨头的手臂,然后往旁边滚了几圈。 刚滚地的张哲感觉到头顶一阵风压扫过,脸铁青了一半。 ——干干干干干,若我再慢上半拍我的背应该就不保了! 而张哲转身后便知道了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了,那个之前被自己与唐冥反手绑在水管前的玲绪,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跟前……「同学,我知道你仰慕我很久了,不惜三番两次的跑来想和我肌肤接触……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用那可爱的脸庞说出了一句很欠打的话。 若是正常人的话可能会被这有些流氓的话给弄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惜听这句话的是一具无感的尸体。 张哲握着手中的铁夹子,虽然面部掛着微笑,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但在心里却早已七上八下。 双眼紧盯着眼前的三无女尸——无感情无感觉无表情……若无视那一脸想啃自己的表情的话。 「唔啊!张哲——」唐冥那难得的惊叫令张哲小小的走神了一下,待回过神就见那两尸如饿虎扑羊似的朝自己挠了过来。 当张哲以为自己大好青年的人生就要葬于此地时,闭上眼过了几秒后那预先设想的痛楚并未出现,反而听见了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睁开眼后第一反应就往唐冥那方向看去,但见对方用一种莫名的表情看向别处时就知道不是他救了自己。 顺着唐冥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尧朗的身体正保持着投掷的动作。 张哲挑眉,将视线转向了那两具倒在地上一直蠕动的尸体。 「……挖靠,小李飞刀?」虽然那个东西好像是手术刀。 「……尧朗你……哪来的手术刀?」唐冥像似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声线微抖得问。 「呃……之前从实习室摸出来忘记还回去的。」尧朗傻笑了一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口袋,「好像还有四支。」 ——不是吧?等等你的问题是还剩几支吗?那个准度是怎样?谁会那么厉害不偏不倚的四支手术刀都刚好刺进脚踝啊! 「尧朗从小就喜欢射飞镖。」唐冥像是张哲肚子里的蛔虫似,开口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