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这些事会害死他;蒋灵梧和温郁……祝君君有点把握不住,到时候会不会聊着聊着就聊到被窝里去;窦菲…… 天,她怎么会想到窦菲! 于是祝君君尝试在脑海里呼唤她的伏虞剑柄,然而剑柄最近消极怠工得很,根本懒得搭理她。 强烈的倾诉欲和捉襟见肘的人际关系使得祝君君磨蹭到半夜都没能睡着,倒是一直抱着她的岳星楼睡得很沉,浓黑粗硬的长发散了下来,张扬的剑眉变得比白天柔和许多,眼下两排长长的睫毛居然十分浓密。 祝君君借着微弱的烛光盯着男人的睡颜看了一会儿,随后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她第一次看到岳星楼睡着的样子。 嚣张的狮子呼噜呼噜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 再想到他身中奇蛊而不自知,世兄好友又“两面三刀”,便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睫毛,偷偷笑话他:让你干坏事,给别人喂心魔蛊,看看,报应来了吧! 就这么托着腮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岳星楼呼吸绵长,没有要苏醒的迹象,祝君君才把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小心挪开,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掖好被子,披上外衣,无声地走出了客房。 傍晚四人同桌的时候是她距离得救最近的一次,但是她放弃了。 因为岳星楼不会害她,但窦菲会。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隔着幕篱躲开蒋灵梧看向她的询问般的目光时,对方眼底那一闪即逝的不解和难过。 那一刻她心口微痛,像吃了一颗最苦的杏子。 蒋灵梧早就知道她是谁。 赶路去潮州看庙会是借口。 他为她而来。 屋外雨还在下,点子又急又密,打在屋顶青瓦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驿站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院子里只有几盏照明用的小烛灯还在摇摇晃晃兢兢业业,祝君君蹑手蹑脚地在廊下往百花谷人住的客房方向走——她之前特意留意了一下,知道蒋灵梧睡在哪个屋。 不过祝君君没能走到那间客房门口,她只走到中途、路过一条通往后院的逼仄小路时便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给拽了过去。 那人用的力道很小心,五指圈住她单薄的手腕时一点也没有弄痛她,但她整个人还是毫无转圜地跌进了对方怀里。 墨一样浓重的黑暗隔绝层层雨幕,青涩微苦的药草气息瞬间盈满鼻腔。 男人自后方将祝君君拥住,手臂交错环于她腰间,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密实的墙。 只是这墙是有温度的,那温度穿透衣物,一点点渗进了女孩身体里。 祝君君心脏融化成一团,心想,她正直纯良的蒋掌匣什么时候也学会做这种瓜田李下之事了,居然偷偷在外头等她,是算准了她半夜会来找他吗? 于是像撒娇似的低低唤了身后人一声: “灵梧。” 谁想那怀抱却是倏地一僵,接着两条手臂松懈垂下,一个温润清和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是我。” 祝君君懵住,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那人竟是温郁。 ———————————————————————————————— 祝君君:??? 蒋灵梧:咳咳 岳星楼:………………………… 温郁:π?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