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嗔怪似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这么凶做什么,你们军统的人都这么不解风情吗?” 她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轻飘飘的,还带着几分对这种“不解风情的粗人”的轻蔑。 死到临头,这个女人竟没有半点恐惧的其他情绪, 他能够感受到,她不是在伪装镇定,而是真的不慌。 “我对美人一向很有耐心,但唯独对死人没有兴趣。”原钦然的手划过她纤细到不堪一握的腰肢, 将人一把扣到自己的怀中,严丝合缝,邪佞的问:“你觉得你能活到几时?” 女人的手轻飘飘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那轻佻的意味比起男人逛窑子逗花姐还要浓重,她笑道:“无所谓啊,大美人投怀送抱,牡丹花下死倒也快活是不是……” 她还真不怕死,死了大不了就换一个世界便是,有什么好恐惧的。 原钦然捉住她的手指。 阮棠的手被粗暴的扼住动弹不得,便顺势垂下头,亲了亲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她咬下来的力度不重,却像是过了电一般,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原钦然的手指传递到心头,男人的眼眸立刻眯了起来,这是他感兴趣的前兆。 军统的特务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美人织成一张蜘蛛网,她们的风格或柔弱或多情,但是没有哪一个能够胜过眼前这个女人的风情。 不止是皮相的美貌,最重要的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放肆,明明是柔媚艳丽的女人,却连软绵绵的声音都带着一股攻击性,便像是看似美丽实则蕴含剧毒的罂粟,又像是随时可能会将人吃入腹中的食人花。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动,外面的下属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局座,元首请您过去。” 岂料这个时候,阮棠竟一把抓住原钦然的衣领不许他动,转头对着门口扬声喊道:“他没空,不去!” 门口的副手听到这张扬的女声顿时一愣,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局座房间里……有女人?还是这么大胆的女人! 连带原钦然眼中都不由闪过一丝错愕,他握住女人的手腕,倒不是恼怒,也是好笑:“你想留下我?” 这个女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将死阶下囚的身份了? 阮棠理直气壮的道:“我都快死了,为什么不能玩个尽兴呢?” 她咬了一口他的唇,一路向下蔓延,含住男人鼓起的喉结轻轻吮吸,瞬间便能感觉到原钦然身体上的变化,这祸水顿时恶劣一笑,轻飘飘的问:“局座现在,可还有力气要杀我,或者是再亲亲我的眼珠?” 妖精。 原钦然扣住她的唇便是深吻。 “想不想活下来?”男人贴在她的耳边问。 阮棠眼波流转,斜睨了他一眼:“嗯?”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原钦然道:“做好了,不仅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计较,还有你想要的奖励。” “现在?”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那也要看看是不是让我感兴趣的事情。” 阮棠将人一把推开翻脸无情,她站起来拍了拍旗袍的下摆,毫无留恋的走出去,一拉开房间门,便见一身形高大面容英俊的军装小哥站在外面,想来正是之前打断他们的那位。 副手见她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顿时一脸震惊。 阮棠对他吹过去一个飞吻,转身,只留下一个摇曳的背影。 副手走进来,就见原钦然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去查查,这个闯进我房间里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原钦然突然开口吩咐了一声,动作利索的站起来,便朝外面走人,副手紧忙跟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