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展开,里面赫然是一片空白,唯有落款处盖上玉玺,这竟是一道空白圣旨,可以任她发挥,想怎么写便怎么写。 她想把人调到福州知府的位置上去,只消填个名字便有效力。 怪不得如此自信。 曲来疏诧异过后,却是挑眉一笑,他不紧不慢的道:“不错,公主真是每次都出乎微臣的意料,不过……”他微微俯身,话锋一转,“公主可要想好了,这圣旨虽未真,但是未必不能作废。” 楚临溪冷冷的看着他,万万没想到,这奸臣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曲来疏的意思很明显了,即便公主填上名字下达圣旨,内阁仍旧可以请陛下收回圣旨,亦或者是用别的方式让这道旨意作废。 他在干涉圣上旨意,却说得如此猖狂。 曲来疏之势大,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位无名有实的皇帝,而当今圣上不过是有名无实。 何其荒唐! 偏偏,这真的便让他做到了。 阮棠似乎已经预料到他的答案,并没有太多恼恨或惊讶,她道:“但是如果太傅执意干涉这道圣旨,皆时闹得风风雨雨,不仅是有损帝王形象,甚至会动摇大众对整个朝廷的敬畏心,有弊无利呀……太傅可想好了?” 曲来疏洒脱一笑,眉眼温润,说出的话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分外不是个东西,他道:“但是微臣尚不知公主属意人选是否可靠,福州知府职位重要,微臣身为太傅,自有责任监督朝政,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皆是不想让,一时间关于福州知府这个位置的归属权便陷入了拉锯战,整个包厢内的气氛都僵持下来。 阮棠:“太傅可想好了?” 曲来疏:“也请公主三思后行。” 阮棠倒是没恼,只是话锋一转,慢悠悠的道:“那我们来以地换地吧,福州我要定了,其余的地方你来选一块地,如何?” “公主属意的知府人选是谁?”曲来疏狡猾的问。 楚临溪也看过来。 阮棠却指了指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楚临溪顿时脸色一变,站起来低声唤道:“殿下!” 阮棠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闹。 楚临溪身体一僵,他闭了闭眼,虽有无数的话语已经到了唇边,但是当公主摇头的时候,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头,“谨遵殿下旨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的殿下要将他派遣出京,楚临溪万般不舍,却……唯命是从。 两个人之间脉脉含情的默契让曲来疏看的冷笑连连,他厌恶的看着那备受小公主在意的宠臣,却道:“可以,那作为交换……” 两个人看过来。 权臣噙着笑意,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狡诈,他说:“微臣要公主府一带的警卫权。”福州,他可以给,无妨啊,因为公主这个人,都是他的囊中物了,便把福州给他又有何不可? “不行!” “可以。” 阮棠拍手,非常爽快:“成交。” 楚临溪恨得几乎咬碎了口中的牙,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曲来疏,恨不能将人千刀万剐。他赢得了福州这块地,却失去了主子,这对于楚临溪而言,简直被杀了他还痛苦。 但是不行,这是公主费尽心机换来的福州,他必须听话,也必须珍惜。 楚临溪深吸一口气,隐忍的闭上了眼睛。 阮棠却欢天喜地的去写圣旨了,反正目的达到了,这老妖精想要公主府的警卫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