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便走。 心腹站在月先生的身侧,低声:“大人,既然已经找到缺口,那计霜寒的价值……” 月先生把玩着手里的菩提珠,一笑:“你太天真了,真正想打开旧唐势力的缺口,这还远远不够。他们曾经是这个王朝几百年的主人,势力盘根错节隐藏极深,哪里是计霜寒稍微动动手就会全然暴露出来的? 你以为他为什么有恃无恐?” 心腹一楞。 月先生叹息:“那些人啊……还指望着能够再次恢复前朝荣光呢。” 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还有这么大的弱点,才会为他所利用。 他可没有多高尚的情操,对卫家所忠诚的心肠,一切谋算都不过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男人的身体像是撑不住似的低咳了两声,纸巾上浸染着鲜红的血渍,昏暗的灯光下,他苍白的面孔变得模糊不清,唯独没有血色的唇上那一抹殷红的血渍是如此的明显。 他弯了弯唇,一抹残酷冰冷的笑意。 - 阮棠无聊的都要睡过去了,计霜寒才回来。 “忙完了?”她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 “嗯。”计霜寒的视线在桌上的佛经一扫而过,随即上前两步,几乎与她身体相贴,阮棠疑惑的仰头,就见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脖颈处,深深的嗅了两下,这才将距离拉开。 她蹙眉,冷淡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不爽的意味在其中:“令人作呕的佛香味,看来你遇到他了。” “谁?”阮棠问完也反应过来了,笑了笑,“你说的是月先生啊。” “月先生” 这个称呼让计霜寒唇角的冷笑愈发的明显,“你称呼他为利益至上不择手段的肮脏政客,更为合适些。” “诶?他有官职在身吗。”阮棠倒是没有计较计霜寒语气中的憎恶,反而是笑眯眯的评价:“这么佛性的一个病美人,竟然也入朝为官了,只能想象的到他清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画面,真是难以想象他处理政务时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恶事做尽的样子。 计霜寒不知在想些什么,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点破月先生的身份,甚至没有阻止阮棠和他交往下去。 - 安国来使,政务繁忙,以至于卫斯柾这段时间都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阮棠身上。 不过那祸精当然不可能无聊,她有数不清的乐子呢,就比如趁他三哥抽不出身来的时候,跑来勾引小三嫂的六殿下。 阮棠收到他的邀请时,写的是邀她去骑马,本以为目的地会是在马场,到了以后才发现是军事基地。 送她来的人是六殿下的副手,“路小姐,殿下在等您。” 军事基地的马场,自然不是私人马场所能比拟的,阮棠站在高处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内心相当感慨,不多时便听到踏踏的马蹄声,她回过神,看到了自来殿下。 青年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骑马服,衬衣的领口隐约的露出来,他骑在高大的骏马上,白色长裤更衬双腿修长有力,高筒黑靴,悠然自得。 平日里见惯了六殿下漫不经心间呵佛骂祖的气势,像今天这样宛若中世纪贵族优雅贵气的模样还真是头一次见。 自来朝她伸出手,“上来。” 阮棠早已换上女士骑马服,也不扭捏,干脆的搭着他的手稳稳地坐了上来,调侃:“六殿下,可要认真的教我骑马啊。” 自来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会马术,却也不点破,维持着这点小情趣低笑一声,“好啊,那老师教导你的时候,你可要乖乖听话,路同学。” 他说完,一扬马鞭,骏马跑了起来。 马蹄声哒哒的响,耳边是猎猎作响的风,自来一手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拉着缰绳,还不忘戏谑的问她:“趁三哥不在,你就跑来和老情人相会,胆子不小嘛我的小三嫂,不怕被他抓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