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轻轻触动指拔电贝司,轻快的前奏倏地响起,哒哒哒哒,节奏瞬间欢快起来。 场面瞬间欢快起来,人们冲到靠近舞台的两边的栏杆上发出欢呼声。 程梨站在舞台上,开始打拍子。她一回头,给廖飞宇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鼓。身后的鼓点慢慢跟着程梨的节奏,拔穗站在她旁边,手指轻拨电吉他的琴弦。 程梨唱了《红日》》《借火》《一生有你》……七八首歌,底下的人欢快成一片,甚至开起了火车甩头舞。 老谢还心血来潮跳了水,底下还尖叫着去接他。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高三男生拿着话筒提问:“学姐,我可以追你吗!” 这比天台表白还刺激好吗?底下的人狂呼,甚至还起哄喊道:“够狠!答应他答应他!” 一层盖过一层,激起千层浪。 廖飞宇拿着话筒,用手指了一下台下,锋利的薄唇抿成一直线:“不可以,先打赢我。” 程梨笑了一下,连这玩笑都要跟人计较。 这一句好像又回到了青春年少,他们逃课打台球,或出去打架的日子。一晃眼而已,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 程梨看着台下大部分稚气未脱的脸庞,红唇微张:“最后一首歌,《红眼睛》给你们,也给my darling .” 红眼睛,湿了眼眶。 黄.色月亮倒映着丑恶的影子。 百褶裙,溅上了血迹。 指尖香烟燃痛了神经。 身后有黢黢黑影,耳边是呼呼风声。 前面一片光的,看不见黑暗。 我拼命跑向蓝色大门里。 大门里挂着一个可爱的小熊挂饰。 是谁,拉住你,在午夜飞行。 海浪一阵一阵,你说自由和平等,还有爱与.性。 红眼睛,笑了眼眶。 想做你的裙下之臣。 在乌鸦飞起,红玫瑰开满园的时候。 我们在一起用力接吻。 想做你的坏女陔。 在音乐响起,天光亮起的时候。 看是谁匍匐在对方脚下。 追光灯打在程梨脸上,她微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闻到了海浪的气息,以及坐在少年摩托车后座,那再也抓不住的夜景。 一首结束,台下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喊着“安可——安可——”,只可惜,青春的华宴终将散场。 这首歌还是唱完了,他们也谢了幕。 7点,可能因为夏天白昼长的原因,还有一点黄昏的影子。恰巧的是,程梨穿着学生制服,白衬衫,黑色百褶裙,廖飞宇一只手插在裤袋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依然是最亮丽的风景线。 廖飞宇拥着她往前走,好似穿越时光,与十七岁的他们交叠。廖飞宇为了哄她学习,给程梨的奖赏,是一个黑色书包,后面藏了一大束玫瑰花。 面容散漫的廖飞宇拥着她,两人招摇得走在学校,她受到了学校最打眼的注目礼。 现在,两人穿着校服,走在路上,又重回了大片黄昏的那天,无比绚烂。 “哎,你知道吗?”程梨说道,“听说三中又有一个新论坛了,叫贱女孩。” “嗯。”廖飞宇没什么反应。 这没什么稀奇,就像有人说得那样: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有人正年轻。 可能以后会有比程梨更狠的人,也有像廖飞宇那种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男生,逃不完的课,泡妹,聚众抽烟的巷子,将青春的叛逆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篮球场男生一个利落地投篮,女生对视的心动是真。为了靠近喜欢的那个他,佯装预谋邂逅千万次也是真。开运动会,最多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学生永远最。 “还有,我今天走在学校,有人给我递情书了,估计看我长得像学生妹。”程梨有些开心。 “我给你递了一张黑卡。” 廖飞宇言外之意,是那种磨叽的事他看不来,不会去做。 “切,你他妈就没给写我情书。”程梨斜睨了他一眼,心生不满。 — 后来很多次,程梨心血来潮,在。。的时候,她问过廖飞宇:“那天你会不会不来?毕竟我都那样伤你。” 廖飞宇双手背在脑后,盯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翻身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耳朵,声音低沉:“不会。” 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去找你。 那天程梨等到了廖飞宇,如果没等到,又是另一个结局。可是没有如果。 就是这样,无论多少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