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取暖的互助团体,当笑话看就好。」 「可是这些声音,依旧是部份台湾人的声音。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尽客观的认识呢?」 「穆林,你换个角度看,其实媒体始终表达的都是片面的,是媒体所擷取的某个面向。就像我来上海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我对新疆、西藏独立运动,并无法在大陆的主流新闻媒体得到更多的认识。那我该怎么去了解这些事呢?除非我亲自去一趟,否则我永远都不法真正证实我所看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师兄说得是,至少台湾方面的新闻应该比我们这里自由。」 「你说什么是自由?我想一个自由的人,无论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就像一隻鸟儿,无论去哪一片天空都能飞翔。更多时候,不自由是我们自己困住了自己。然而,对自由的追寻依旧是充满意义的尝试,因为学会飞翔需要勇气与经歷。」 「师兄突然变得好感性啊!」 「有吗?」亚麻律脑海中回溯了自以刚刚讲的话,他在思考到底哪部份给人感性的感觉。如果有,他要赶快把这些话抄进札记簿。又说:「读书会你来吗?」 「当然去。」 亚麻律有感班上的硕士生们虽然认真又努力,但太习惯单打独斗。于是透过穆林想把大家集合起来,开一个定期读书会,互相讨论和分享。 「我们得先开会,决定大家要读什么。」 「我跟大伙儿说了,可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 「多少人都不要紧,读书会人不在多,而在要有真正学习的意愿。」亚麻律不担心没人来,因为他知道在这里,一个具有知识传递意义的读书会,必定让这些孩子有着「万一没来,会不会漏听到什么重点」的疑虑。在一个高度竞争的环境下,利用这个环境的特点,也是一种刺激师弟妹学习的好办法。 「那就明天晚上六点半,在c105教室见。我想我们可以读些杜威、彼得斯、艾波等人的经典,总之明天见面再说。」 「师兄要去食堂吗,一起去?」 「我今天特别累,想先回去休息。」 「师兄昨天晚上又熬夜用功了吗?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和穆林分别,亚麻律觉得自在多了。他喜欢穆林这孩子,但他不怎么享受被他和其他师弟妹当成一位用功上进的师兄。这和真实的他相去太远,可是他也不想点破这层假象,他认为没有必要让这些单纯的孩子过早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也为了维持这份假象,亚麻律最近确实特别用功,大概是就读博士班这几年最用功的一段时光。 萧宇桐死亡之后,亚麻律没有再和汪家人见过面。几次魏云祺打电话给他,邀他到家里小聚,亚麻律都用读书学习这类正当理由辞谢。 黄达这段时间也打了两通电话给他,亚麻律对汪家人的报告,皆以正面的评价带过。 至于章秀华每天固定几次的skype讯息,亚麻律还是保持一样的冷淡。他搞不清楚这个小姑娘一直传讯息是什么意思,他觉得有点烦,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覆那些讯息。章秀华的讯息充满感情: 「学长最近过得好吗?我看气象,上海的空污指数不太好,学长要记得戴口罩。」、「我今天在走廊上看到黄达教授,问了学长的消息,教授说你过得很好,我很为你高兴。」、「学长,大陆十一长假,你有计画去哪里走走吗?如果学长很无聊的话,我可以去看你喔!」…… 回覆充满感情的信息,比用微笑去省略所有的表情困难多了。亚麻律对章秀华一筹莫展,他知道学妹是一位好女孩,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跟任何人交往。有的时候,他需要人陪,他会打给郑紫,跟郑紫出去,有时候做爱,有时候只是一起出外走走。每一次亚麻律都有付钱,这让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