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友谊的右手,我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花同学你好,我是保健室老师,吴桐。」回握我的右手,保健室老师和蔼的笑着,这时候我才仔细看清楚这名保健室老师,年约三十七有着平易近人的面容,体型瘦瘦高高的,一看就知道是蛮受小女生欢迎的男老师。 「那个吴老师,请问你知道为什么安安会被关在厕所里?」话一出口,我就看到吴桐老师面有难色的看着我,我才惊觉按照职业道德来说他是不能透露出学生的任何病情,于是我又再补上了一句:「啊,因为我和这孩子有认识,只是最近没怎么看到他,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听到我这么说,吴桐老师这才松口:「这孩子是我们学校的弱势生之一,同时也是个案。他很常被送到保健室和辅导室,来的时候都有伤口,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有请导师特别关照这孩子,但是情况并没有改善。」 「什么情况?」 「就是……伤口,我有听那位老师说安安常常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尤其是王照那孩子是欺负他的领头,安安常常被关在厕所或者是受伤,然后就会被送进保健室里面来。」 「难道安安的母亲没有过问吗?」照吴桐老师的说法,安安经常被送进保健室来,在这个孩子就是宝的年代,安安的家长不会气得衝上学校来兴师问罪吗。 「岂止是没有,安安的母亲从来没有在学校露过面,就连上次安安从楼梯上被推下来那一次也没有出现!这样说或许很不好,我有在怀疑安安或许不是她的孩子,不然怎么会向陌生人似的对待他呢?」 「陌生人?」 「那只是我的感觉啦,有次安安又进了保健室,那天下着大雨安安又没有带伞,再加上老师们都下班去了,于是我打了通电话给安安的母亲,好说歹说她才来接安安。最让我忘不了的是,当安安的母亲来的时候,一看见安安并没有像普通的家长一样紧抱自己的小孩,反到像是来接别人家的小孩似的,从她的眼神感觉起来好像安安不是她的小孩。」吴桐老师一边回忆一边泡起咖啡,然后递了一杯给我。 我点点头向他致谢,继续问:「看来安安的家庭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是呀。」吴桐老师也赞同我的想法,喝一口咖啡之后小声的对我说:「我还听说安安的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安安的母亲才会不喜欢安安。」 「吴桐老师,真的假的呀?你可不要乱讲话。」 「你也知道乡下地方什么没有,就是八卦最多了,通常秘密是藏不住的,但也有可能只是被人误传了,总之安安是单亲家庭这件事情是无庸置疑的。」吴桐老师喝光杯子里的咖啡,下了一个小小的结论就不再说话了。 看着安安没有防备的睡脸,我很难想像安安曾经遭遇到什么样的对待,既然我都已经知道安安正在被人霸凌,那么或许我可以从旁帮助安安,起码让他的日子好过一点。 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月弥交代我的工作先完成,或许问过陈老师之后就可以更清楚了解安安的情况,到时候再通报社会局好了。 「那么,吴桐老师,等等我再来看安安。」 「好。」 挥挥手,我向吴桐老师说再见。和黑鸦两个人再度回到了教师办公室,半路上黑鸦向我开口问了一个问题:「爷,为什么人类总是会放弃自己的子嗣呢?对我们妖族而言,任何同伴的诞生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黑鸦一边说一边想起往事,虽然祂从未拥有过同伴,但是祂曾经看过某群妖族为了一个刚刚诞生的同伴大肆庆祝,跳着舞唱着歌,像是发生了一件什么天大的好事情。 「黑鸦,我不知道。人类并没有祢想像的这么简单,他们的情感很复杂,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但是一到紧要关头,连亲生的孩子都可以捨弃,而这就是人类。」 一群可悲又可怜的生物。 除了安安这个例子以外,我想洋娃娃案件中的那孩子也算是其中一个,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几个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我也不清楚。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和黑鸦继续往前走,直接右转走到了辅导室,一进门就看见陈老师坐在红色沙发上沉思,从她的面目表情判断她的情绪已经平復很多了。 「陈老师,您好。」 我这么一喊,让陈老师从思绪中脱离出来,漾着笑容对我说:「你就是花老师吧,请坐。」 「谢谢。」语毕,我坐了下来。 「很抱歉,刚刚让你见笑话了。」陈老师公式化的回答,我想她应该不希望刚刚发生的事情被外人所看见。 「不会、不会。倒是老师您不要紧吧?」试探性的一问,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