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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营狗苟,宛如蛆虫


愚弄神佛,便是有意愚弄于我了。”

    其他三名僧人神色微变,为首的僧人又说,“古语艰深,我等能力实在有限。至于殿下看到的这一句——出哀牢,落越析——前后语意未明,我等也不能断言。”

    匕首从迦桑的手中掉落桌面,发出一声惊响。

    两边伺候的侍从均是一抖。

    “送四位师父回去休息吧。”迦桑说。

    四位僧侣中,年轻的明显松了口气,侍从送他们出了议事殿。

    殿门缓缓阖上,迦桑忽然对坐在左侧的大臣说,“这本《多罗经疏》,是从文家人手里得到的,而文家人说,这是王妃的母亲在入宫前留在他们家中,令他们代为保存的。夹页中那封书信,我之前同你简单探讨过,现在你过来看看这封信,究竟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施尧被点了名,深吸一口气,砰地跪在地上,诚恳地说,“殿下,臣刚刚接过父亲衣钵,昨日听殿下提起,其中又涉鬼神,又及敦伦,臣不胜其责。”

    看了他就死定了。施尧想。

    迦桑嗤笑一声,“没关系,你今晚留在议事殿,好好看看,明天禀报即可。”

    施尧对面的同僚万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白丰,你跟施尧一起留下了研究。”

    施尧看向白丰:一起死吧。

    迦桑站了起来,“当真说错了,不至于死罪,玩忽职守,我就不饶恕你们了。”

    两人紧绷的肩膀顿时稍微松懈下来。

    出了议事殿,已经月上中天,迦桑只让两名侍从跟着,一路走到了后宫的寝殿。

    他站在前院中,仰头凝视着天上的月亮,静立许久后才踏入内室。

    室内香雾缭绕,不浓不淡,带着些缠绵的意味。只穿着小衣的少女没有睡在床上,反而睡在长椅上,乌发散落在雪白的肩头,呼吸间胸口微微起伏,是已经睡着了。

    她为了等他回来,经常这样便睡着了。

    本来,迦桑并没有娶妻的打算,当父王向他提到人选是越析的长公主时,他也明白自己的父亲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越析国政羸弱,加上越析长公主又无母族支持,他娶了她,便断了借助联姻对抗其他几个兄弟的路。

    或许是听父王提起她时,脑海里一闪而过多年前角落里那张怯生生的面容,迦桑一时兴起,便同意了娶她,不过时至今日,他并没有后悔过。

    他对这个妻子是满意的,他甚至给了她许多爱怜。

    迦桑坐在了长椅边,目光缓缓扫过床上之人脆弱纤细的脖颈,起伏饱满的胸乳,柔软的腰肢。

    他想起了白日里她那惊惶脆弱的神情,心念一动,轻轻拨开散落在少女脸颊上的头发,指尖抚过她因室内的热气而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秦蓁,他总能想起九岁时窗边看见的那只蝴蝶。很美,在窗边翩飞,可惜他被人锁在了房中,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刚刚挣扎着爬到了窗边,那蝴蝶就飞走了。

    世上的人,蝇营狗苟,宛如蛆虫,就连他自己也是。所以地狱是所有人的归宿,也是他自己的。

    可是眼前的这只蝴蝶呢?他要亲手也将她拽入地狱吗?

    你感到脸上有些瘙痒,从沉睡中朦胧地醒来,看见迦桑坐在你身边,黑色的瞳孔沉沉地凝视着你。

    “殿下回来了。”

    你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倦意,听在人耳中,便有了些缱绻的感觉。

    迦桑没有说话,伸手解开了你的腰带,揽住了你的腰,令你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怀里。

    你还没睡醒,身体软软地靠着他,脸颊挨在他的颈窝,习惯性的亲吻他的脸颊,“殿下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

    迦桑抚摸着你的背脊,声音很轻,“是有一些,你来哄哄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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