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可这痛苦是在折磨得你受不了,你忍不住虚弱地呻吟,“我的眼睛……疼…..” “公主?公主?” 你听到琴罗的声音,艰难地睁开了眼。 琴罗将手覆在你的额头,舒了一口气,“没那么烫了。” “我的眼睛还在…..”你喃喃道。 琴罗心疼地说,“您好好的呢,别多想啊,再睡睡。” “......不睡了。”你试图支起身子,琴罗赶忙将你扶了起来。 你看了看窗外,问,“我怎么回来的?” “是四个不知道哪来的和尚送您回来的。” “晏休呢?”你顿了顿,又问“迦桑……殿下在哪里?” “那四个妙目寺的和尚说,殿下和您都需要静养,宫内大臣便做主让将殿下安置在前廷的内室里了。至于叁王子殿下…..也被人安置了。” 琴罗顿了顿,说得委婉。 你依稀记得过去那一次,你醒来后便发了疯似的要找晏休。 迦桑不知怎的一天天非要牢牢看管你,他竟然怨你惦记晏休,要你不许再想他。 你骂他,和他纠缠,在他怀里痛哭,哭得昏死过去,又挣扎着从噩梦醒来。 琴罗以为你担心迦桑,还要继续说一下他的情况,没想到你打断了她,转而说,“我想去前院里坐一坐。” 当下正是午后,阳光暖软温柔,和风吹拂,朝露花还开着,一切平静得不真实。 你的寝殿总是这样,无论外头兵荒马乱,哭声连天,这里总是安然静谧。就连迦桑杀了人后,也会将血气洗干净再来见你。 这是他给你造的一方迷梦。 琴罗命人将椅子搬到树下,又垫上了软垫,让你舒舒服服地坐着。 你双手交迭,静静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目光由远及近,最后落在了你的脚尖上。 “那一日,文家闯进来的那个人,就是死在这里。” 琴罗为你斟茶的手一顿,连忙说道,“不愉快的事,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从前不知道那人受的刑有多痛,便只觉得可怕吓人罢了。” 琴罗笑笑,“自然是吓人,我也做了许多天噩梦呢。” 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喃喃道,“不,我现在知道那究竟有多痛了,只觉得他可怜。” 不止是皮肉之痛。那个文家人,眼见自己亲人惨死,又受百般酷刑,身心之煎熬,你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在之后竟然也会尝了个遍。 从前,我总是装聋作哑。你轻声说,“好像装作看不见,便能不知道迦桑殿下从不把他人当作人。” 琴罗吓得脸都白了,“可不能这么说,要惹殿下生气的,无论殿下对其他人如何,他对您总是周到的呀。” 你摇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以为自己是他的妻子,便可得到一些优待,但左右对他而言,我终究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一只蝴蝶轻巧地落在了朝露花上,扇动着漂亮的翅膀。 你凝视着那只蝴蝶。 你之于迦桑,就像那只蝴蝶。 放在眼里很美,放在心上很轻,生死都随他的意。 可是...... 如今重来一次,这场惨烈的算计却变了味道。 迦桑狠毒,晏休——他也不再无辜。 你闭了闭眼,一股巨大的、穿越生死的倦怠笼罩着你。 “苦厄相追,如何能断呢?” 你喃喃道。 忽然,外头走来一个侍从。 “王子妃殿下,外头来了妙目寺的大和尚。” 你抬眼看向门口,一个灰袍和尚站在那处,他容貌普通,却自有一股沉着威严。 “王子妃殿下。”和尚拈着佛珠,对你微微一笑。 你记得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和尚,却觉得他十分眼熟,不由得站起了身,“这位师父,我们从前是否见过?” “我见您,亦觉得如见故人。”大和尚笑笑。 你讶异地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我今日打坐之中,顿有所感,思及我那位故人,便寻路散心来到此处,恰巧听闻您发出诘问,不由想到我那故人也曾有此疑问。或许您与佛有缘啊。” —————— 古代副本要结束了嘿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