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没一个地方长得不漂亮,动情之后,微微勾起的眼尾也会渗出星星的泪。 不疼,只是很舒服。 怪不得她的情人向来不满足机械运动,怪不得他们都这么喜欢和她接吻。 他也喜欢。 这世上的好东西,当然人人都喜欢。 “生气了?” 缠缠绵绵接着吻的两个人又依依不舍地分开。 他嘴角处,是涎液牵扯之下遗留的湿润,多么淫靡。 卢锡安被她亲得七荤八素,墨色琉璃似的眼珠晕开了一层水儿。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此前的人生中与之最为相似的经历还是和皇太子那个病痨鬼拼酒。 他比太子殿下多坚持那么一秒,算他赢。 她并非四处风流,可吻技太好,即便只是一段露水姻缘,她的吻仍可以蛊惑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她珍重的爱人。 “没有。” 卢锡安生硬地反驳,缺氧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他打了一个响指,病房的智能门锁从里面关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平时总是扎着马尾,露出略显凌厉的五官,可在床上窝了这么久,粉色发丝乱糟糟地披散下来,竟也显出几分慵懒的可爱。 真是见鬼,他竟然会觉得费星可爱? 他可没忘记在普鲁托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鬼样子。 “我是说,你应该跟我学习。” 她又开始吻他,非常任性,挑挑拣拣,从凸出的锁骨一路吻下来,只吻她喜欢的部位。 比如,由于胸大而稍稍向外的坚硬乳头,虽然能摸出来很瘦却还彰显存在感的六块腹肌。 有钱人的身材管理真是严格。 费星在心里如此感叹着。 卢锡安明白,费星是想让他放松,他也想在她面前装作行家里手,可生涩的官能反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出卖了他。 说不好是她推了他一把,还是他踩了她一脚,两个人歪歪斜斜地抱着,膝盖一弯又栽倒床上去。 她吻到腰际。 卢锡安几乎要叫出来,耻辱、难堪与陈年的伤一同袭来,他的呼吸停顿几秒,眼前模模糊糊一片,他双臂外推却没推开费星的攻势,两个人保持在一个对抗却又胶着的姿势。 本该平坦的小腹,横亘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那么长,那么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曾受腰斩之刑。 “什么呀这是?” 她不解地问,蒙着眼的纱布透出隐隐的金。 卢锡安想逃,他怎么就忘了呢,这道秘而不宣的伤口,不正是他多年来独身主义的原因吗? “是我年轻时候做的蠢事,一道很丑的疤。” 他说完,紧紧闭上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费星,等待末日审判一般等待她的回答。 费星小姐,会如何评价? 她会蜜语甜言,违心地称赞这道疤丝毫不减损他的美丽?还是会皱着眉直言厌恶,毕竟他不如她的义体情人来得完美? 卢锡安忐忑极了。 无论费星是哪种反应,他都无所谓的。 他和她不会有下一次,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是谁不眠不休地守着她,并在她恢复意识后无知且虔诚地献上他的初吻。 他不在乎,他不会在乎。 “这样啊。” 她哈哈大笑,说出意料之外的回答。 “瞧你这么别扭,是不是打算脱了裤子就不认人了?机会难得,还不趁我瞎着的时候多做几回?” 费星一手摁在他砰砰乱跳的心脏,扶着他的腰,顺滑地坐下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