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你看他眉目在烛火里软和了几分,光撒在眸子里,居然有了被珍惜的错觉。 “方侯爷……” “诶?”他伸出食指落在你唇上,阻止了后面的吐字,“一直不是方应看,小侯爷换着花儿叫得很欢吗?怎么现在倒是方侯爷这么生分了?” 他离得极近,吐息全打在你的眼帘上,随着他的话你的睫毛翻飞,不知怎么耳尖到脸全烧了起来。 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咬牙喊了句:“方应看!你到底要干嘛?” 你以为是惊天大喝,实际上只是底气不足的小声咿唔,何况方应看手指还在你的唇上,张合这么多字,他脑子里全是你唇舌的娇嫩触感。 “干什么?干你。” (3) 对于被日了这件事,你十分冷漠,甚至想来根事后烟。 说好的男人虽然能不择手段但是不能下作呢?大猪蹄子。 “你想吃些什么?”他慢条斯理穿着衣服问你。 “猪蹄子。” “嗤——”他笑了声,然后向仆从吩咐道:“上碗鱼片粥和几样小菜。” 你默默缩进被子。 “好了,当心闷死在里面。”方应看把你的头挖出来,挥退仆从,想要给你擦身。 你裹着被子一滚,缩进了墙角,“我自己来。” 他眉毛上挑了些,道:“出来。” “我不。” “出来。” “我不。” “出不出来?”他把手放上了领口。 “方应看!你你你!你个臭流氓!大猪蹄子!变态!渣男!拔屌无情!衣冠禽兽!” “好好好,我是禽兽是流氓,拔屌无情就不是了啊,你看我现在在这儿呢么,而且是个喜欢你的有情人。” 你哼哼唧唧不想说话。 他按着你强行擦了一遍,然后把帕子放回架上,靠在床架问你:“这位方夫人,你又有什么不满呀?让为夫去教训那人。” “我们只是困了一觉,不是夫妻,谢谢。” “睡了我还不想负责吗?呵,女人。” “究竟谁睡了谁啊?!方应看,你无耻!” “那你岂不是比无耻还无耻?” 你们两人这种无聊的对话进行了好一会儿,方应看才笑出声:“那么这位客官可还满意?” 你似回味般咂了下嘴,“身材不错,技术还有待提高。” “看来客官还真是博学多识呢。”酸味漫了出来。 “呵,比不上你。”醋立马被收了回去。 这样快速的进展实在令人疑惑,你也不例外,一天前你们还割袍断义,怎么现在就上床了,刚刚的对话是打情骂俏吗? “你问我要的不是平衡吗?是也不是。”方应看端起粥喂到你嘴边,细细开始解释,“现在金人时常南下,西夏虎视眈眈,大河近年又改道,青州至应天府一带成了泽国,民不聊生。” 你含了粥,只好用眼神表达出“我知道啊,咋?”的含义。 “是了,这些你都知道,甚至你知道我想当皇帝,但是也不在意。” 你差点喷他一脸米,急忙咽下去问:“这么明显?” “这么明显。” “……” “你在意的东西很奇妙,除了交好的人,就只有黎明百姓,甚至连皇帝也在百姓这个范畴。” “……” “所以你理解我平衡之法是目前能最小伤亡的做法,但是你不能忍受我因为某些原因失去立场,或者在不成熟的时候暴露野心引起动荡。” “……”你的眼神已经死了。 方应看笑出声:“你还记得那片枫叶?知与谁同?与我同啊。” “那么娘子可知道我欢喜你什么了?” “……你厉害。” (4) 因为上述原因,你们只能做地下情人。 方应看借此发作委屈,敲诈了好几次荤腥。 他这个人太聪明太狡猾,在那次逃跑不成后,你就知道自己已经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方应看拉着你的手夜游汴梁,火树银花,鱼龙游舞,男男女女,衣鬓生香。 你挑了盏荷花灯,举在身前走着,一句句念着:“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桥边红叶,断桥残雪。” 他接上:“千里烟波,晓风残月,千古江山,溪亭日暮。” 你回身看着他,看他在花火里明灭的脸,看他含笑的眉和近似温柔的眼。 “不要忘了这些人和这些景。” “那要你提醒我。” 烟火乍灭,一队孩童拿着花灯嬉笑着跑过,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那声:“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