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过后,员警将我释放出来,据说是阿姨动用强大人脉关係,在司法那部分做了手段,加上其他霸凌者像是余姝颖的父母也是如此,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平復,但法官为了争取一点可笑的面子,判我需要接受保护管束,直到少年保护官认定我的情况转好才得以解除。 我忽然觉得,黎晓凡死的好卑微,她的死换来的只有一场空,和更骯脏的手段。 回到夏家,阿姨拿出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砸在我身上怒吼:「滚,夏家不需要你这种破坏名誉的兇手!」 呵,连阿姨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赫然想起和夏书宇做的约定,看向站在楼梯口的修长背影,着急大喊:「夏书宇,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那抹身影似乎是一震,却是令人心寒的沉默。 「警卫,快点把外人赶出去!」 我瞠大双眼看着面如寒霜的阿姨,在他们母子两人面前,像隻流浪狗被拖出夏家,模样狼狈。 原来我为这个地方死命挣扎好久,却只换来一句「外人」吗? 我的世界就和当初妈妈离去一样,开始一块又一块剥削下来,带着绝望的尘埃,消失在黑暗中。 我乖巧、我听话、我尽责,可是……得到的却是冷情。 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却狠狠失去了一切。 虽然被毫无留情的赶出来,所幸身上还有一些钱,我面容恍惚的游盪在街头,看着从身旁擦身而过的路人,却听不见任何声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我为什么还活着呢?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好像失去了顏色,在我眼底只剩下悲凉的黑白,就像素描……是啊,素描……sketchgrail比赛已经结束,我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我走到一家旅馆,登记了一晚住宿,拿着钥匙恍惚的走上楼,而身后跟着的是夏书宇担忧的身影。 「刚才那位客人住哪一号房?」他走到柜檯询问。 「很抱歉,我们无法透漏客人的隐私。」 夏书宇想起我空洞骇人的面容,神色一凛:「要是我说那名客人可能有生命危险呢?」 这时候的我打开房门将所有东西往床上丢,转身走入浴室将冷热水同时打开,让温度适中的水流装满整个浴缸。 我拿起外面的行李箱,面无表情地朝镜子一砸,碎裂声刺破我的耳膜,我低头拾起一块尖锐的玻璃,再看向裂痕镜中的我,就像那已经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