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癒,我却是埋首在病床上画起素描。 「苡嫻你在干嘛?」方芷羽吓得手中那篮苹果差点掉下,「快点躺下休息啊!」 「全国比赛快到了,我还没交稿。」想起前几天司徒冺来看我时,眼底的得胜意味,我就心有不甘。 「你这样的状况能够画画吗?」她担忧的坐到我身旁。 「可以。」我轻轻点头,闔上眼,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 方芷羽看着我良久,低下头懦懦道:「苡嫻,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衝动,逼着你一定要挖心里的伤口给我看。」 我微怔,看着身旁泛红泪眶的方芷羽,轻轻微笑:「没事,我也应该要早点和你说的。」 「你愿意原谅我吗?」她握住我的手。 「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轻笑,脸上是方芷羽从来没见过的轻松,「你说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方芷羽怔忪了半晌,将头埋在我的腿上,带着点鼻音:「当然!」 「笨蛋。」我抚过她的发丝,语气温柔。 「放心吧,我已经不想追求凌浩轩了。」方芷羽坐起身,一派泰然,但是眼底的酸涩还是有的,「我会去找一个比凌浩轩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把他五花大绑带来给苡嫻看!」 我失笑的点头:「到时候我来看看他配不配的上你。」 「我就当作……凌浩轩曾经是我回忆里一个很美好的人了。」她露出白齿一笑,笑里终于出现坦然。 我和她相视而笑,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既熟悉又酸涩的悸动流过心扉,我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画笔没有说话。 「对了,姚瑗她们各被记大过一支,然后……她们承认认识自己偷跑去看班级个人资料,才会发现我的家庭状况。」方芷羽紧张的望着我,「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都没事了。」我摆手示意,忽然握起她的手,「好朋友就该互相信任,我们彼此都记住了。」 「……嗯!」方芷羽反手和我五指紧扣,滑下脸颊的眼泪却是欣喜的。 经过几天我顺利出院回到学校,我也在期限截止前终于将比赛作品送出去,接着和凌浩轩同时请了一个礼拜的长假,班上除了方芷羽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去哪里。 当下夏书宇则是不停嚷嚷要跟去,却被我回绝。 「他曾经伤害你伤那么深,你还喜欢他?」这是我离开前听到他愤愤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也是?」我一句话就辩的他无可反驳,乖乖待在台湾。 这时的我和凌浩轩竟是搭乘飞机来到美国首屈一指的医护中心,里面的医疗设施独占全球鰲头,医护人员也是经过专业考核认证才得以进来,许多走到绝路的重症患者最后都会不惜砸下重金来这里。 坐在前往医院的计程车上,凌浩轩始终紧握我的手没有放开。 「当初,我之所以会在发生那件事情后立刻离开是因为……」 「等等。」我出声打断他,「你别突然跟我说你是得了什么重病绝症。」我心里涌上一股惊慌。 凌浩轩先是愣了半晌,失笑出声:「不是。」 我一颗提到喉头的心脏总算是慢慢归位。 「我当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和姑姑谈了一场交易,让她和夏书宇母亲一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