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办公室了。 搭乘电梯来到二层,推开彭彧的办公室,堆叠在桌上的文件是一个手掌厚。 杜昀坐在他的对面翻略文件。 「恕芳美广有一定的年份了,是间明星学校。当然我不说你也知道吧,」彭彧看着他。杜昀微微应允,双眼依旧快速扫视文件。 「它的地理位置比较特别些,坐在山顶。搭车下山也要一个小时,当然山区的车并不多,因此才要求学生尽可能的住校。不过这栋孤校反而行成天然屏障。」 「你是说是兇杀?」杜昀抬头看他。报纸报导意外事件,如今彭彧的说法却像篤定的。 「我认为是,人鬼就不知了。」他酌了一口咖啡。「第十七页,那是五年前死去的女孩,她姓萧。也许这是意外,但是不一定。除非是自杀的,不然撞上镜子怎么没有求救呢?」 「嗯。」看着黑白的照片,女同学双眼争的老大,彷彿不甘心的死去。 「在那之后就出现怪谈了。你知道的,学生嘛,总是这样。」他又酌了一口咖啡。「不过呢,发生的事要归类成怪谈太过牵强了。案发现场是楼梯和河边,压根和练习室无关,所以——」 「等、等等,楼梯我知道,可是你说河边?」杜昀翻回萧姓同学的照片。 「不是她。」彭彧摇摇头。「女孩墬楼那天,刚好有记者去採访,毕竟选出的女主十之八九会成为未来的明星。他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拍下照片。」 杜昀往后翻到芳浩婷的黑白照片,虽然他曾经在报纸看过,可是那是单张,而且通过模糊处理。眼前这四张却是血淋淋的。 芳浩婷陈尸在楼梯间,她身上有撞击留下的伤痕,脸庞只能以惨不能睹来形容。 鼻樑歪了,左眼球脱离眼眶,黏着神经血肉是它还黏在脸上的理由。左侧打脑凹陷,即使是黑白的,也看的出那些混杂的黏稠物是什么。 形成这样的结果绝对不可能是撞击,那更像被什么东西不断重击形成的。 「鎚子,或着什么钝器。」彭彧开口。「另一个是你妹妹的导师,黄明珠女士。她是在前天晚上那场暴雨死的,一开始当成失足落水,后来法医鉴定后是他杀的,她脑部有明显的凹陷,导致大量出血。凶器估计是瑯头的尖端。」 「为什么消息完全被封锁了?」杜昀将视线从那张浮肿的照片移开,无法相信的直视对方。 「杜昀你……」 「不,我、我没事。」他将手压在发疼的脑袋上。现在他实在不够冷静。警方常用这类手法,冷处理。一但让学生知道是兇杀,却不明犯人是谁,他们会崩溃,也会加深侦办难度。他的口吻苦涩,心冒出一个想法。「有锁定对象了吗?」 「很抱歉。」彭彧开口,口中的情感让杜昀感觉到,和他心中最糟的想法相去不远。 他看着杜昀好一会儿才道:「黄明珠女士对同学都很好,唯独对杜晓霜特别严格。那天晚上更是变本加厉,不只要她时而哭笑,还让她唱一剧本唱到喉咙嘶哑。警方怀疑是挟怨报復,芳皓婷则是竞争而被害的。」 「不会的、晓霜不会杀人的……」杜昀呢喃着,声音小而抖。 他不知道这样多久,直到彭彧摇着他,他才清醒。「你还好吧?白先生知会警方时得到的是这样的消息,他担心……」 后面彭彧说了什么,杜昀并没有听进去。他脑袋混浊着,所以白先生才会说那些,因为已经被通知晓霜的嫌疑最大吗?他只当它是事故,就是心中有想过兇杀,也从没想到晓霜会是目标。现在他能够再一次说,如果她是兇手,他不会纵容吗? 「我想拜託你帮我个忙。」杜昀开口,乾瘪的口吻,声音不像自己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