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名过后,室友已经就寝。 鐘摆喀哒喀哒的百种着,伴随着她们匀称的呼吸。然而子琇却无法入睡。 掀开被窝,感觉夜晚的寒冷,轻轻的拉开衣柜拿上换洗衣物。 来到宿舍盥洗室,将睡衣解下,浸泡在温水之中,水是如此清晰,而污浊的却是她自己。 一想到自己遭遇的一切,泪水就一滴一滴地滑落,滴在水池中泛起涟漪。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碰上这种事?当初家人就不赞成她上这门课,她为了筑梦而义无反顾,即使老师最后将选票给了杜晓霜,她也给予祝福。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依然如此不幸? 拿起毛巾不停的擦拭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擦红了,刷疼了,她还是觉得自己脏。 更痛苦的事,农家初生的自己,右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根本无力扳倒恶势力。越想越觉得委屈,紧抿的下唇泛出了血来。 跨出浴缸,水渍顺着身子滑落。不在乎身体是否擦拭乾了,披上浴巾回到衣柜前,替自己套上那件久红的大衣,步履轻盈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彷彿世界也睡了,唯一醒的只有她一个人,赤着脚趴撘趴撘的踩过地板,当走出宿舍来到楼层外,天气的寒冷立即刺激了肌肤,但是这种寒冷比得上内心的寂冷吗? 彷彿无名的绳索拉扯着她,指引着她踏出一步又一步。 爬上一层层的阶梯,来到六楼的练习室,她推开了练习室的门。注意在那片立身镜子前。 「学姊……」凝视着那片镜子,让她想起那责怪谈。学姊是不是也被玷污了?就和自己一样? 镜子中映出了倒影,让子琇讶异的半张着双唇,然而却又没有半分恐惧。 苍白的脸庞,夏季的学生制服,她伸出毫无血色的手,从镜子透了出来,轻轻拥住她。「痛苦吗?没事,等等就解脱了。」 她松开了子琇从镜子中走了出来,牵引着朱子琇一步步朝着死亡迈进。 般来算落一旁桌子,在日光灯上绕过麻绳打上死结。她凝视着朱子琇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双手扣着麻绳,将下顎轻轻扣了上去,心中的念头更加清晰了,一切的痛苦将会在这一秒结束…… 「以后就不会在受苦了。」她露齿而笑,对着朱子琇道。 「以后……不用……痛苦了……」眼神涣散的朱子琇反覆着她的话,将绳圈銬住自己的颈部。 「不用……不要!!」彷彿在最后一秒悬涯勒马,思绪像在一念之间清醒,她不想死了,既然自己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和他抗争?即便遭指指点点,即使如此她也要揭开许坤泉的假面具,阻止学生受害。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桌子被推倒,双脚被双臂环住,往下扯去。 「呜……唔唔……」子琇痛苦的呻吟着,双手紧紧扣住绳圈,呼吸不到空气使得脸色青黄不接。她用力的摆动双腿,但是却睁不开对方。 眼神逐渐涣散,泪水不停由双眼滑落,几番挣扎后,眼角馀光晃见抱住自己双腿的人。 「杜……杜……晓……霜……」 像是撞见了真相,死不瞑目般地瞪大双眼,朱子琇再无挣扎,身子悬吊在半空中,摆盪着。 ﹏ 「不、不是的,不是我——」晓霜从噩梦中惊醒。她张嘴大口的吸着气,空气间的尘埃,呛的她连连乾咳。 回想刚刚的梦境让她全身发冷,伸手想将棉被批回身上,却发现棉被不翼而飞了。不只如此,指尖触及之处都泛着厚厚的灰尘。自己躺的地方相当坚硬,根本不是床。 黑暗中,她张的惶恐的双眼仔细的张望,然而乌黑的空间,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也需觉得右侧是忽有什么在晃动,耳边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熙……熙蕾,是、是你吗?别、别吓我。」她恐惧的朝着晃荡的黑影喊叫,希望熙蕾回应。 然而黑暗中依然寂静。 「熙、熙蕾……」晓霜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她撑着身子,试着让自己站起来,可是脚踝的疼痛让她一屁股跌回地板。 遮蔽住月色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