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休息室内,羽飞若有所思的抽着菸。 「咩咩~厚~这里不能抽烟啦!乐队已经在准备了,客人几乎都到了!」俞贝伸手欲夺过她手中的菸,她举高。 俞贝矮她颇多,只能望着菸瞪眼。 「主任是不是要你来监视我?她倒很会算!」她又吸了一口,朝俞贝脸上吹。 俞贝遮住口鼻,咳了几声「不是啦!」 「说!主任用多少钱雇用你?」 「我就说没有啊!」俞贝睁大眼装无辜。 「多少?俞俞贝!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羽飞双眼一瞪。 「一万啦!」俞贝低下头伸出食指。 「才一万你就出卖我们的友情?你还是不是人啊?」她把菸弄熄丢垃圾桶,又拿起一支新的。 「别再抽了!」俞贝求饶「拜託你别弄乱发型、弄脏衣服或满身菸味,不然等会......」 「哼!这下你得负责煮两个月的饭、洗两个月的碗!」她嚷「现在给我出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羽飞,你可不能溜喔!」俞贝不怕死的提醒果然又惹怒骂,羽飞用力将她推出去。 奉主任之命监视羽飞的俞贝可不敢随便,小心地守在附近。 她对着镜子吹鬍子瞪眼,看到自己一身名贵像个待嫁新娘,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她一怔,仿佛第一次察觉自己的美貌,作态的转了几圈,抿着嘴笑。 只是这夹在手里的菸,和她即将扮演的闺秀实在有点不协调。她咧开嘴,检查自己一口还算白的牙齿,左看右看。 说实在,她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只是五官秀美,照片可以骗人。 斥资包装的假名媛为的是巨大的商业利益,原以为可以不带情绪,没想到却引出她更深层的自卑。 她其实不知道母亲是谁。 父亲每天都带不同女人回家,升上六年级,父亲跟她说『你长大了,我不打算继续养你,你自己找份工作养活自己!』,邻居看她可怜,拜託朋友让她在超市打杂,做了半年认识几个常来的小太妹,看她们衣食无缺又作风大胆,她禁不起诱惑,不久就跟着混太妹了。 菸也是那时候学的。那时她和那群中輟的美眉流连街头,互称姐妹,时不时有人请吃饭唱歌,她认真的以为钱从天上掉下来!后来身边的姐妹不是被拐去吸毒就是卖春,人越来越少,她越来越慌,某天一个姊姊介绍一个毒贩给她。她也不懂,只希望不要再露宿街头。她跟着毒贩过了一阵好日子,让他半哄半诱破了处,甚至染上毒癮直到他被抓。 羽飞怔怔看着火红的菸头。原以为过去都被奶奶的细心照料抹去,没想到却被这身不合她身分的礼服给逼出来。 因为毒贩被抓,她又有毒癮,父亲不愿上警察局带她回家,警察辗转联络上奶奶,奶奶给了她新家庭还有新名字,从此她没再看过父亲。 捻了菸,一种从未有过的矛盾和低落窜进她心里。 她只是个被矫正过的太妹,就像左撇子被改成右撇子,骨子里还是原本那个她不敢正视也不敢面对的模样。 所以她只好用粗野来掩饰自卑,隐藏想要改变身世的渴望。她不敢恋爱却渴望组织家庭~ 一股怒气直上心头,羽飞气呼呼地开门。 她没事揽这种无聊的任务做什么?在一群富豪前惺惺作态?噁心! 「羽飞,你去哪?」俞贝追在后头。 「少管我!」她给俞贝一个鬼脸,用力哼了声,结果回身就撞了人。 「欸!」羽飞怒看面前穿的随性,一副都会雅痞的男人「你没看到我正和人讲话吗?我的后脑有长眼睛吗?没有啊!这样我怎会知道你在我面前!你不会自动闪啊!考~」 趁『考』还没变成『靠』,俞贝赶紧飞扑蒙住羽飞的嘴,差点拉掉她的假发。 她又想撒泼,俞贝却抢在面前跟男人赔不是,拖着她逃离。 又是她!炎正雪半瞇着眼。 方才在正门,母亲才被她狠狠推开,差点跌跤,鲜少动怒的他原本要找她理论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