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文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就免疫了,不仅不以为然,还能变幻套路,红脸白脸随意切换。 “京洄,你也该玩够了,你的敌人从来就不该是我。” 他的声音疲态尽显,就像个纵了儿子无法无天的无奈老父亲,将自己放到了最低处,苦口婆心到了极致。 “玩?你觉得我在玩什么?”周京洄只觉得他的惺惺作态可笑至极, 周聿文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电竞比赛,无非就是个无聊的破游戏,消磨时间罢了,完全不能匹配你的野心和能力。” 周京洄顺着他虚伪的话头问下去,“那你觉得我的野心和能力该用在哪里?” 周聿文振振有词,“至少不是这些小打小闹的地方。” 周京洄险些笑出来,“你所谓的能匹配我野心和能力的地方就是继续被你利用囚禁,帮你洗脏钱?这种鬼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给人洗脑前最好想一遍逻辑再开口。” 周聿文猜到他会毫不留情辛辣挖苦,也不着急,耐着性子力求循循善诱,“没错,我从小对你是不好,利用你,囚禁你,折磨你,还让你在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吃了不少苦。但有个事实你不得不承认,你既然是我的儿子,就注定生来就在泥潭打滚,越是将你放在绝境,你就成长得越快。京洄,你骨子里跟是我一样的人,触底才能反弹,还会激发无限本能。” “哦,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的打骂折磨,感谢你的威逼利诱,甚至逼死妈妈......是我会错意,你是想带我走一条康庄大道。呵,周聿文,你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你做的那些事早就突破了一个人的下限,”周京洄胸腔里鼓鼓囊囊的迭满怒气,此刻无处可发泄,只能对着虚空挥出拳风,最后落老旧的书柜上,震得书柜晃个不停。 周聿文一点没被激怒,反而大方认下了,“我没有说自己追求的就是对的,但对错原本就是比较出来,我只是遵循本心。那你呢?你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周京洄不说话了,他大可以拿那些大道理去搪塞,但他不屑,像周聿文这种阴沟里的蛆怎么可能会懂? 周聿文没等到答复,很满意这阵沉默,将残酷到了极致的现实端出来恶心他,“我让你直面这个世界最肮脏残酷的现实,无非是想告诉你亲情友情爱情都是枷锁,本质就是毫无意义。 就好像一开始,我让你去勾搭那些肤浅拜金的老女人,后来你渐渐大了,又让你去撩骚无脑的小姑娘,起初你觉得恶心,下作,排斥。但事实是,女人这个物种从小到大都受情感支配,谁能提供情绪价值,就能成为她们的主宰,你利用她们,她们也在你这里寻求期待,倾诉欲,肉体欲。” “你觉得是卑劣,但我却觉得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于她们而言,你美好,遥不可及,而她们身边充斥的男人无非都是又丑又懒还不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废物,有比较才有取舍。既然她们的喜欢和付出是有条件的,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 “我这么早让你看清了男女感情的内核,告诉你这个世界一切的情和爱都不如握在手里的钱和地位,你该庆幸,自己比同龄人醒悟地更早。” 周聿文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因为他认为自己陈述的这一切都是客观事实,也是他这么多年人生阅历中最宝贵的财富。 所有能赚到钱的手段,早都写在法条里了,要想获得财富,就要接受肮脏,卑劣,不择手段。 物竞天择,才是自然规律。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