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中的异类,在阎家、在阎家的企业体中,手上一点权力也没有,股票也没有他的一份,打从母亲的私逃后他就是这个环境里最低贱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姓及他身上属于阎家的血液、基因,别说是金钱,他连站在兄弟之间都是不可能的,也不曾与兄弟有过正常的往来,所以若这些女人真的是想从他身上拿走些什么的话,谷薰只会笑她们白费了心思。 就这样毫无理由的,谷薰被软禁起来,每天见到的就只有看他自己一个人在阎家不受重视而感到心疼心软的老佣人,除了一两个老佣人外,没人会在意他是否吃饱穿暖,也不会在意他是否需要就学,没人在乎他做什么,只要不走出大门就不会有人理会。 直到有天,大妈想起家里还有他的存在。 大妈是个很自我的人,但谷薰觉得那跟自己一点关係也没有所以也不曾关心过,直到大妈站在他的面前告诉自己她可以有条件地帮他离开这个家为止。 这是一个陷阱,但谷薰却不得不跳,就算是他,被人盯着跟着哪也不能去整整一年多时间,没有疯掉已经算是神经够大条、看得开的了。 至始至终谷薰都不明白为何是自己,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自己要被像犯人一样的跟着盯着,直到听见大妈对自己提的条件为止。 高傲如出身名门的大妈却作出这样的选择,谷薰想其实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毕竟就算是他也相当清楚父亲并不中意大哥的表现,事实上大哥也真的没有遗传到父亲在商场上的精明或狠劲,三哥有完全不成气候,不说公司,连在学都拿不出好成绩,但谁都把父亲的猜疑及不信任学了个十成十。 大妈说了,父亲想让他参与公司事务但她不同意,因为谷薰除了是小妾生的孩子不提,但这个小妾竟然做出捲走大量财物跟外面的男人私奔这种丢尽阎家的脸面的事,若不是阎家势大,这种事早被宣染得沸沸扬扬、丢然现眼,所以要自己死了心别妄想进阎氏里分杯羹,同时为了断了父亲的这种愚蠢的念头,大妈决定要把谷薰藏起来,直到父亲死心为止。 当然,有条件的,谷薰必须为大妈的两个儿子做事、争取实权吸引父亲的注意力……这实在是蠢到家了,但谷薰却还是鬼迷心窍的同意了。 只要可以离开本宅、离开家里那群人,让自己替大妈的儿子们赚取名声这种是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大妈也确实信守若言的固定每个月都分给了他不少钱,还是拿现金。 家里现在躺着的箱子就是,满满现金,但谷薰从来不去清点里面的金额,也没有必要,反正他几乎用不到。 但之后恐怕就不一定了…… 谷薰一直没有讲话,但原来微微颤抖的身体及双手慢慢的不再颤动,脸色还是一样苍白,但相乐分不出到底是类似恐惧的惨白还是原来那不健康的苍白。 手上的热可可在时间中渐渐失去了温度,但谷薰却一口也没有喝上,桌上的小笼包也失去了原来鲜味,谁都没有兴致再提吃饭这件事,叹口气想站起收拾,但来自手腕上的细微阻力让相乐的动作停顿,回头,谷薰一手正揪着相乐的衣袖。 「你是曜之的弟弟?」虽然很多馀,但谷薰想再确认一次。 「嗯。」不理解谷薰问话的用意,但相乐仍然点头。 「曜之呢?」 「应该还在你家里,我去叫他。」 「不用……」叹气,「我可以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嗯,没有问题。」当然可以,如果,可以就这样住下来那更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