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6年中的时候,另一个当地的头头到我那儿办事,住半年,她当时就跟在这个人身边,又回来了。你别说,过了几个月,她又找了别的靠山,成天狗仗人势……哦我不能这么说,显得我态度不好。” 薛静徵当时叩了叩桌子:“是让你交代你的问题,不是让你评价别人。” “我有什么问题?我对这姑娘可什么也没干,我也不敢干什么。一般来说,从我们这儿被提走的女孩哪有活得过一年的,她那么厉害,轮得到我欺负吗?”末了,那人还一脸唏嘘地说,“诶,她真差点杀过人的。” 看着苏玩的背影,怎么看都是文静平和的一个人。薛静徵叹了口气摇摇头:“人在那种情况下被逼出来的样子,和她现在的样子,当然不可能一样。” “诶,警方那个证人怎么样了?”男人问。 “我再去确认一下能否出庭,那个证人有点特殊。”薛静徵揉了揉太阳穴。 苏玩把一间房间租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件事,她没告诉周围的长辈。 房子是她爸妈当年买的,到今天也有十五年了。 父母出事之后她就把父母的卧室锁了起来,三室的房子她住一间,还剩一间。 虽然失忆了,但苏玩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两年的状况。 应该叫潜意识吗?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惊恐,好好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发自心底的寒意和恐惧就会把她吞没。 这种状态下接收一个陌生房客甚至是异性是不明智的,但人得活下去,就得要钱。 加上一个月之后,她工作上有点调动,要去城市另一边的分部办公,会在那儿的员工宿舍住半年,就想着先把房子租出去。 本来以为要找一个月租客,等房子租出去她刚好也搬走,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立刻就有人租下来了。 今天就是说好的入住时间。 提前结束值班的梁浮蹲在405这个门牌号前一个小时了,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满脸只剩下苦笑。 “小伙子啊,”403房间门口,一个70岁左右的老太太也蹲了下来,“这个机子,你还能修吗?” 看着老太太期待的目光,梁浮握着手里的螺丝刀长长叹气。 他提前到了,等着苏玩回来给他开门,却没想到隔壁的老太太开门见着他就热情给他递水,然后就提出让他帮忙修一个老旧收音机。 他拆开一看,里面什么零件都没了根本修不了,他的汗都是这半个小时跟老太太解释这东西修不了流下的。 “老婆婆,这谁也修不好了。”他无奈。 “诶你这小伙子,技术不好,你不能说别人也修不了啊。”老太太瘪了嘴。 “我……” “你们在干嘛?” 一道女声打破了一老一小的争执,梁浮全身的热都在一瞬间褪去,指尖顿时发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