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公青春年华,的确比老夫少妻来得匹配,不禁顾影自怜,起了礼让之心,遂也低头不语。 三人都不说话,左杨二人站在身后也不免尷尬,左老二先开口:「既然石头公病体康復,时候也不早了,那老爷就先前往灵恩寺拜访方丈,劝说他,也好完成城隍老爷的託付。」这左老二还真是心中只有公事,没看到双方正为了女人,妒火中烧吗? 还是杨小弟对私事机灵,马上说:「听说那石头公是因为探望嫂子的时候,被大嫂在睡梦中惊醒的尖叫声吓倒而受伤,不知石头公是否是这样?」杨小弟早就在上次为了拿大嫂衣物回来灵恩寺像那小沙弥打听过细节,但是为了嫂子顏面,根本隻字未提,看这气氛不对,立刻加油添醋把嫂子如何菜洒小沙弥、茶泼老和尚,如何累到睡着,小石头推门而入如何被惊叫吓倒,眾人又如何罗汉压,才让石头变碎石的经过,掩饰掉两人独居一室那段,生龙活虎讲到好像自己亲在现场。 杨小弟这一串场,气氛就缓和下来。石头也频频点头称是,好像那叶如菲的狮子功已超过百重,任千年山壁都会随吼倒塌,那小石头又如何不受伤。 叶小菲见杨小弟解围,也不便否认,只是杨小弟说到夸张处,微微发嗔,直呼夸张,神色倒也自然。 张大福见小弟都早已打听清楚,虽心中不免怀疑,但自家娘子发威自是经常见识,心情遂也渐渐缓和。 只见那天色不早,四人遂告别下山,往那灵恩寺投去。 由于张氏夫妻本就希望旧地重游,那叶如菲更是希望看看那「第一次唤名」的树荫,这计程车早被杨小弟打发走,四人遂徒步下山。 杨左二人聪明,远远在前头领路,让夫妻俩能重温旧梦,说说体己的话。 歷经刚刚一番尷尬,夫妻二人竟一路无话。直到那张大福忍不住,遂开口道:「小菲,你觉得石头这人怎样?」想是他对刚刚怀疑尚未全去,开口试探。 「甚么怎么样?就一个石头。」这话还真是曖昧,事实是小菲嫌他呆笨,但听在张大福耳里却是;「似乎落花有意,石头无情。」倒像是小菲主动示爱,石头婉拒。 「你不觉得他英俊瀟洒?」张大福刺探的问。 小菲连想都不想:「哪有我家相公英明神武!」 「可是他年方二十,年轻有为!」 「哪像我家相公成熟稳重!」 张大福被小菲一来一句弄的十分感动,决定直接明讲,跑到前头,一把抓住原本并肩的小菲双臂,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你不觉得他和你比较相配吗?我只是个糟老头子。」 其实小菲早听出来大福充满醋意,那要是以前,她还不因为老公误会她而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听多了老妈的教诲。她还十分高兴自己的相公能为自己喝这么大桶的醋。 她忽然两手伸长,揽住张大福的脖子,掂直了脚尖,主动地往张大福那厚嘴唇亲去,两唇相贴甚久,小菲才心满意足却脸红害羞低头的说:「可惜不是相公主动,但是我要相公记得,小菲永远为了相公做任何事,包括女孩子家也不能主动的事,只求相公爱我、怜我,不要嫌弃我、莫要不要我…。」说着说着,又抬头看着张大福的大眼睛就红了起来。 张大福心中大为悸动,一把抱住小菲,紧紧地搂住,心中暗骂自己太荒唐。 这两人抱到忘情,直到那杨左回头来找,才甘心的手牵手往灵恩寺走去。 到了灵恩寺,方丈出迎,五个人在小菲睡过的那厢禪房坐定。 张大福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师,今上帝公上访天庭未归,城隍爷已经知道树妖此事,本按职掌欲为民除害,斩妖除魔,无奈怕伤及无辜,今寄住知客僧与掛单居士都已离去,方丈不如同爱徒前往城隍庙暂住避祸,不知大师有何顾忌?」 定心老和尚回道:「不是老纳不爱惜生命,有负城隍厚爱,实是这树妖必得运本寺镇宝文殊菩萨亲赐除魔铲,配合贫僧以毕生修行亲念那文殊五字咒,才能除去。否则其他法器、神通都只能困住它一时,而不能奈何了它。劣徒已经请知客僧带往北部地藏禪寺,投靠我那师叔安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