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举在空中的拳头不再挥下,刑天一把推开呼延漠野爬起身,喘息着摀着睁不开的眼睛,吐出一口血水,「告诉我,在你心中她的位置究竟有多重?」 呼延漠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从来就只有一位狼后,除了璧儿不会再有他人。」他咬牙缓缓道,「告诉我她在那里?」 「基本上我也不清楚,但我提议我们来个竞赛…」抹去唇边的血丝,刑天眼中露出笑意。 自己提出两人各凭本事,不论谁先找到她,在不勉强或威胁时璧本人心意的情况下,都可以开口向时璧求亲,只要时璧本人同意,另一个人就得退出,永远不再介入。 这两年来,狼主几乎每年都有一定时间,利用各种外交贸易等藉口,与秦国交好以追查时璧的踪跡,更遑论派出的其他协寻人马,但桃谷如此偏远,自己若不是先前已听时璧提过大致位置,恐怕也要找上十几年才找得到时璧,想到此刑天嘴角微扬,倘若我不说,狼主陛下,恐怕您要找得更久,我是不是得考虑考虑给您一点机会呢? 一个月后。 飞鸟掠过满天的红霞,夕阳照得整座山谷呈现一片金黄的火红,连湖水都被染上红晕,潾潾发着金红的光亮。 「李大娘,我早说过我不想再谈这些事,还请见谅。」 「王举人年轻有为,明年就要进京赴考,高中进士,前途不可限量啊!」李大娘试图说服时璧,「时璧姑娘真不再考虑一下?还是等你爹回来…」 「李大娘您还是请回吧。」时璧叹了口气。 送走媒婆后,时璧皱眉閤上门,这些人实在不死心,居然找了媒婆上门,其中有些人的紈裤子弟作风,像太平少帮主那样的人,让她担心求亲不成可能会选择来硬的,转了转眼珠子,她嘴角一勾,可能还是得做点准备比较好。 数夜后,浮云遮月,大地一片寂静闃暗,和衣而眠的时璧在听到铃鐺轻响时,她随即起身,看来有人掉到自己挖的陷阱去了,她打开窗户纵入黑夜之中,察看是那个倒楣鬼掉到她铺满了会让人发痒的药草坑中去。 隐身在树丛之中,未如意料地看见一群人呼天抢地的掉在她事先挖好掩盖的大洞中,反而却发现一批黑衣男子正静悄悄站在坑洞之旁,时璧心中一惊,虽因夜色瞧不清来人是谁,但这群黑衣人的动作寂静无声、剽悍矫建,和之前意图半夜偷香的半吊子完全不同,难道是庆后又派杀手前来探查桃谷的状况?想着她站起身,向看起来像是为首的高大男子娇喝。 「是庆后派你们来的吗?」她紧拧秀眉,「我们早和雪原没有任何关係了,不要再来烦人好吗?」 「是吗?」为首的领袖目光炯炯地轻笑,「是谁说你和雪原没有关係了?我的狼后。」月光突破层层浮云而出,照在他的身上,赫然竟是呼延漠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