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评价。 裴易徵把三个纸箱推到门口,打开后他粗略看了眼,除了毛绒熊,基本就是护肤品和香水之类的玩意,还有之前配货买的地毯、杯垫和茶具。 倒不是说多喜欢,反而是因为实在太冤大头,所以她总在想办法物尽其用,走哪带哪。 对于自己的东西,舒悦瑾一直都有很大主意,不轻易让人插手,所以裴易徵没和她一起收拾,省得被说帮倒忙,就坐在客厅加自己的班。 她在次卧走来走去,咚隆咚隆的,夹杂纸箱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直到天边只剩最后一丝白光,舒悦瑾从里面出来。 “累死我——”她唉声叹气地走到裴易徵旁边,看到他搁在桌上的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你杯子呢?”裴易徵问。 她喝得急,嘴唇打湿,抽张纸擦着:“我放桌上了,还没洗。” “那就行。”他怕她丢三落四的,不重要的东西塞了一堆,该带的不带。 舒悦瑾往沙发一躺,双臂找到裴易徵的腰,向上扭半天,枕到他大腿上,这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翻过来的那一页内容:“张某与丈夫……” 刚念个开头,裴易徵左手一抬,把案卷平举,只能看到封皮。 这么神秘,舒悦瑾撇嘴:“没意思。” 裴易徵的专注度算很高的,可舒悦瑾总会隔一会跟他找几句话说,不及时回复还要使性子,她在身边总没办法沉下心工作。 裴易徵收起案卷:“自己放假了就不管别人死活?” 她得意地坐起,凑到他脸边笑。 他扫到舒悦瑾只涂了半段的指甲,像刷了一笔就放弃了。裴易徵抓住她的手,再瞥同样颜色残缺不堪的脚,她的纸箱子里看到过几瓶指甲油。 “去拿过来。” 舒悦瑾猜到他要做什么,鞋都没穿对,跑进卧室。精挑细选了三个颜色,回来放到茶几上。 “这个。” 裴易徵拧开瓶盖,熟悉的呛鼻气息:“一股油漆味。” 他把舒悦瑾揽到怀里,让她在腿上坐着,先涂其他指头,舒悦瑾的鼻子在他脸边蹭来蹭去。 他的手一直很稳,三笔均匀地铺满整个指甲盖,还一点没有超出边界。等刷痕慢慢融合,他轻轻吹气,助其速干。 “何孝宇的事有点眉目了。”裴易徵大概理解为什么做美甲的都喜欢跟顾客拉家常,这么干涂实在是很无聊。 “怎么说?” “他那个新女朋友家里确实是开公司的,规模还可以。”裴易徵拿起她指的另一瓶颜色,换到中指,“不过跟何孝宇的专业不对口,所以把他介绍到了另一家。” 没有了主场优势,可操作的空间就变大很多。都是拼人脉,那就看看谁的人脉更可靠。 在这方面,裴易徵具备足够自信。 “你效率挺高啊,一晚上查到这么多。” “我准备明后天去跟人见个面。” 舒悦瑾“啊”一声,觉得太隆重:“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吧?” “当面说显得有诚意,不用吃饭。” 裴易徵说得这么笃定,这件事基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何孝宇那实习肯定保不住。就算后面他的女朋友把他捞回自家公司,不对口的实习,在履历上的含金量也低一截。 可算能出口气,舒悦瑾越看裴易徵越顺眼,往他唇角凑。 鼻尖挡住他涂指甲油的视线,裴易徵向旁边躲开:“别闹。” 她偏不,非要他转过来。 这只手掰他的脸,那只手阻止。 相互对抗间,两人在沙发上坐不稳,晃来晃去,指甲油从他的下颌线抹了道红色至脸颊中央。 油漆的味道呛着鼻子,裴易徵的眉毛挤到一起。 “哈哈哈,这个用水洗不掉。”她笑得幸灾乐祸,手艺再好又如何,最后比她还狼狈,“我去给你拿卸甲水。” 舒悦瑾从他身上下来。 哪有那么简单,裴易徵失了面子肯定要讨回来。舒悦瑾没跑出去半步,被他拽住手腕往后一牵,跌回怀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