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人鸽了,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受累,替你好好哄了一回。” 云贺瑞冷笑。 卢诚的哄人,自然就是带到床上去哄了。 “林书婷,对吧?”云贺瑞记起今晚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用力吸了一口烟:“她加我微信我拒绝了,我以为她懂事,明白我意思。” “是,我知道,这事不怪你。圈子里谁不知道瑞哥是出了名的单身主义,都别来沾边,影响您赚钱的都靠边站。” 卢诚说的情感充沛,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在认真的阴阳怪气:“可瑞哥你这样真不地道,俩家父母的面都不给,你这样真不行。惹谁别惹自己老子啊。” 云贺瑞吸了口烟,没说话。 那边卢诚掏心窝子说了一通,哪想遭到冷脸,顿时哽了哽,知道云贺瑞是认真的。 “瑞哥,你不会叛逆期了吧?”卢诚惊恐地问:“26岁了,您这会儿要叛逆期了?” “……”云贺瑞揉了揉眉心:“胡说什么。” “那您这是在做什么?”卢诚真急了:“你爸妈着急你结婚着急疯了,圈里有头有脸的,女儿还没嫁的,都看一圈了,今天连我妹妹都开始考虑了。” 想起卢诚那个刚刚大学毕业,每天早九晚六准时在公司上班的乖巧妹妹,云贺瑞就无奈:“糟蹋谁也不会糟蹋你妹妹。你放心,我父母那边我会去说服他们,让他们死心的。” 云贺瑞想起结婚两个字,并不是喜悦和幸福,而是两家联姻,伴随无数的猜忌较量。 他在商场上已经够累了,回家的时候,不想再在家里刀光剑影。 “他们能死心?”卢诚啊了声:“难道你准备公开出柜?” “放屁。”云贺瑞压低了声,威严感十足。 “那你准备怎么样?练葵花宝典当场自宫?你老头子不把你扒了皮?”卢诚嘻嘻哈哈了一大堆,“还是你想拉个女人,说这辈子就她了,让你父母别给你继续找了?这不是妥妥的拉人下水嘛!” 云贺瑞难得没有呛这个没正形的发小。 他说自己刚刚一直以来的罪恶感都出在哪里,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请裴加帮助他是不错,但说到底,还是在拉她下水。 “我的事你别操心。”云贺瑞适时转移了个话题:“南山我投资了个山庄,过两天开业,你有空就去看看,提提意见。” “行。”卢诚也不多话:“瑞哥,别做傻事,惹老头子生气是最傻的,你以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电话挂断了。 夜风习习,屋外湖景辽阔,偶尔有几点星光闪烁。 云贺瑞掐了烟,独自呆了很久,最终回到了二楼。 裴加竟然还没有睡。 她床头开了一盏小夜灯,许是不会开,亮度调的很高,她只能把脸埋在被子里睡。 “你回来了?”裴加听见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 “嗯,我没走。”云贺瑞看了眼灯,问:“你怕黑?” “没有!”裴加立刻否认,但又心虚说:“不是很怕的。” 云贺瑞忽然伸手将灯关了。 他掀开被子,进了被窝。 裴加立刻往床角缩,险些掉下床去。 云贺瑞把她一下子拉了回来,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沐浴露,很好闻。 “明天有哪里想去的么?”云贺瑞握了握她的手,似是在探究她何时会松开:“我们去逛逛。” “哎?你明天不是上班么?”裴加问。 “请一天事假。”云贺瑞将她拉近了,“私事也很重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