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现下情绪纷乱错杂,几个月的酸楚终于在他冷冰冰的质问下扛不住了。 “你以为我愿意吗?!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我怀孕还是能让它变得不存在?!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你甚至还不满十八岁,你能做什么?!我一个人好好的,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情绪激动到几近失声,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可怜的呜咽里夹杂着无限的悲伤与愤怒。 姜彦声被她一连串的诘问砸得哑口无言,看着她不断轻颤抖动的瘦弱肩背,捂着脸的掌心下必定是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娇颜,无尽的自责与懊恼充斥在他的内心,只能伸长手臂将她整个人纳进自己怀里,珍视至极地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 不疾不徐地柔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罪。你可以打我,骂我,我毫无怨言,但你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林清从他怀里抬起头,吸溜着眼泪鼻涕,瓮声瓮气地说:“不用,我能照顾自己。” 姜彦声气得咬牙,却又不敢对她语气过重:“谁家媳妇儿怀孕不胖还瘦了的啊?你就这么照顾自己的?” 林清脸红到耳根,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羞的,她额头抵着他胸口,眼前是被她眼泪浸湿的一大团水渍,鼻音浓重小声道:“谁媳妇儿?你别乱说……” 两人这姿态已经吸引了不少周遭的目光,知道怀里人脸皮薄,姜彦声半哄半抱地将人带离了医院,又耐心地从她嘴里套出了之前去的那家医院。 等林清终于坐在了产科的诊室里,姜彦声也一脸紧张地现在她身旁。 医生好奇地打量了他两眼,意有所指地调侃了两句:“哟,这次终于不是一个人来了?” 林清头更低了,姜彦声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头时红透的耳垂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羞赧和不自在。 经过一番检查与询问,医生只让她规律饮食,少食多餐,保持心情愉悦。 可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对现在的她来说却十分苛刻,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回到家,姜彦声将她妥帖安置在沙发上,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着一排排的酸奶皱起了眉头。 抽屉里有两个苹果,一个火龙果和表皮已经发黑的两根香蕉,零星的几根绿叶子菜还都蔫了,连个鸡蛋都没有。迎着冰箱里直往外冒的白色冷气,他感觉无名的邪火直往他头顶窜。 又转头看了看窝在沙发里无精打采的林清,姜彦声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逼着自己压下那股子火气,他走到沙发旁蹲下,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在她露在裙外的纤白小腿上来回磨蹭着,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买点菜,一会儿回来给你做饭,光吃酸奶怎么行?” 林清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不久前大哭一场耗费了她太多精力,此刻已经昏昏入睡,更没空搭理他那些不老实的小动作。 将客厅的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拿过一旁的小毯子盖在她腿上,姜彦声便起身拿上手机出门了。 是一边伺候孕妇一边上早八的男大一枚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