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 “不要碰我” 安然闭着眼,没有睁开的力气。她厌恶的触碰,并不只是针对他,而是针对所有人。 病中,病重。 她控制不了身体持续不断的升温,直至滚烫。脆弱的脏器和美丽的性器都在火热里激情燃烧。 被亲吻,被揉捏,被抚摸。 她脑袋昏沉,极度眩晕,根本抵抗不了。 她只觉得身下的床和屋子在同时反方向旋转,转个不停,让她想吐。她竭力喃喃的每一个字都焦灼着,连同她的身心一起备受煎熬。 相当可惜。 安然每一口滚烫的气息都无法烫伤男人的肌体,往往只是中道崩殂。 她只想狂叫,只想呼号,让那个正发泄兽欲的洪水猛兽能稍微停下。求求他了,看看她痛苦的神色吧,别瞎了那双美丽的眸子只作鱼目珠子。 那不是情愫,那不是潮红,那不是暧昧。那只是个高烧久久未退的病人在垂死挣扎。 安然尽可能的想要撑开双眼,却因实在受不住拨弄和糟蹋,痛的只能微张开眼皮的一条缝,模糊地看见一团黑影。 她是真的烧糊涂了,甚至都分辨不清那团强暴她的黑雾是人是鬼。 巨大的压迫感吞噬着她 那黑雾骇人的力气将要碾碎她软烂的躯体,连同身下的这张床一起压垮。 安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鼓动,横冲直撞,激情加速。 它就像一架发疯的钢琴拼命地演奏变调的葬曲。 下身经久不息的钝痛和周身的刺激都逐渐偃旗息鼓,并非猛兽退却,只是她的感官正变得迟钝与麻木,明明烧的更加炙热却毫无知觉。 她是如此难受,难受极了,可那男人却还是看不见她痛苦的一星半点,依旧我行我素。 也对。他们都一样,都算不上人,都只是无情的野兽。 头欲裂,气欲灭,人之将死。 “停下、停下” “我在发烧我好难受” “求求你停下好、难受好难受” 安然低低哀求,娇弱好听。她的呼声苦涩无奈,只为了向他求一条生路。 男人没有停下,甚至没有片刻迟缓。他的情致竟然更加高涨,动作也更加猛烈。 不对。那不像人,也不像是野兽,更像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鬼。 黑影在安然目光涣散的双眼中逐渐聚拢又逐渐放大,最后也有了清晰的轮廓。 “求你求你” 安然没有放弃挣扎,恶鬼也没有放弃支配与压迫。 他充斥在安然混沌不清的视线里不断逼近,俯身前来。他根本听不见安然卑微的呼救,自顾自的伸出手,掌控住安然的手腕。 那黑压压的一片无限贴近安然滚烫的面庞。肆虐的吻封堵了她炙热的唇舌,灭绝她的讨饶。 安然的心跳再次鼓动到了极限。 她好似回光返照,涣散的视线凝成一面,将恶鬼漆黑一团的的面容一点一点刻出了精致的模样。 怎么会,怎么会呢 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将她彻底燃烧,烧的她顿觉满身疮痍,烧的她如似重返炼狱。 [江隶刑江隶刑] 安然病了,病糊涂了。 江隶刑早就死了,死的是那么彻底,她心中清楚。 可她终究是烧糊涂了 她正看着江隶刑的脸紧贴着自己,肮脏的舌头缠腻在她的口腔,搅嚼津液。她感受着江隶刑糜烂的腐肉正来回糟践她躯体,曲折她的心神。 到哪都沾得她一身烂臭气。 那只最为肮脏的蛆虫再度从黑暗的深渊里爬了出来。 他张大嘴巴,显露出满口獠牙,一点一点撕咬着逃窜的女孩。腐蚀她的心,玷污她的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