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最初的噩梦,在这场肉体的火烈里惨痛上演。 那可怜的女孩穷尽一生,也没有逃离男人将她圈禁的囚笼。她在原地踌躇,被反复操持,直至肉身腐烂,直至神崩魂灭。 江隶刑说得对。他生或他死,都无所谓,他的愿望早已顺利达成。 他就是条臭蛆,烂在了安然的骨髓里,终将与她一同化成灰,锁在一个枯木盒子里。 她越恨,他越笑。他笑得大声,笑得恶心。 愤恨至极。 “不——!” 一声疾呼,惊起。 安然怒目圆睁,烧红的脸,烧红的眼,白眼珠的血丝不断蔓延。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安然挣开了那双并没有大力握住她双腕的手。她惊起挣扎?,摆脱束缚的双手死劲地推搡正?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那张可怖的脸上原本张扬着讥讽的笑意,转而变为了肃杀的寒冷?。 他双眼瞪直,满是怨毒的盯着安然,青黑色的瞳仁逐渐上翻直至消失不见,正如数年前,江隶刑在床榻之上被贯穿心脏时濒死的模样。 僵平的唇线缓缓张开,撑到最大后彻底停止。他的口中一片漆黑,嘶哑深沉的低吼伴随着黑雾喷吐而出。 [我的宝贝,我的安然] [你想去哪呢]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哪都别想去] 江隶刑宛若索命的厉鬼,死死的掐着她。他张牙舞爪,又欲钳制她的四肢,以便反复的羞辱她。 安然的恐惧被投放到了极限,过高的体温也同步摧毁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惊惶失措,她几近疯魔。 “这不对不可能、不可能” 双眼不知该看向何方,她逐渐不敢再看向那张让她生厌生恨的死人脸?。 她还是怕他,骨子里的怕。 安然不断地奋力挣扎,额角的汗蹭蹭直冒,滚烫的身体在发力与乏力的矛盾中微微抽搐着。 “滚呐你给我滚” 一句有气无力。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 几句歇斯底里。 江衍从那声突然的惊呼声中清醒了过来,他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下,性欲的浪潮猛然退却。 身下的女人突然就发了疯。 她突然发力,甩开了他的双手后,就开始了癫狂的推搡与抓挠。 江衍十分不满,可他今夜本就不想对安然动粗。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臂,打算扣住安然奋力挥舞的双手。同时也毫不松懈,仍旧死死地压制着她的下身,卡住她的膝盖。 “安然,你听话点别乱动” “我不想再弄伤你” “我不想那样了” “你别逼我” 严厉与温柔并存,克制与无奈相呼。 今天的江衍确实还算心平气和,就算是严厉的呵斥,也少了以往那股威胁恐吓的意味。 他在试着努力的控制自己狂躁不安的情绪,避免自己再做些丧心病狂的事。 江衍领悟错了,安然听不见他好声好气说的话。 她双目空空,挂满惊惧的脸抗拒与江衍的对视。 双手依旧不安分,十指紧扣,狠狠的掐着江衍试图制止她行径的双臂。那股劲儿,好似是要把江衍小臂上暴露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扭断。 体温蒸干了安然恨与惧的泪水。 江衍再次深入接触到女人的躯体时才猛然发觉安然的身体状况不同寻常。 他瞥见床头桌角一团被拆了封的铝箔包装,想起来白天和女管家的通话里,她曾提起过安然身体的不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