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对孔文山而言,宗檩,绝不陌生。 “安然到底在哪,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 孔文山很是急切 “她那是得罪了人,情况很糟” “对了,她是不是有什么基础病,从病症看起来,她的身体状况很差,总觉得不太对劲。” 申皓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孔文山的问话,有些绕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 “她.....她。” 孔文山想也不敢想,说也不能说。他跟随安然三年五载,比谁都了解,比谁都清楚。 只是安然真诚的期愿他与她一同沉默不语,缄口不言。 他就那样痴痴地望着那朵花,在她心尖上慢慢凋敝,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碰不得,摸不到。 唯有自己的心脏宛若刀割。 “不说就不说罢” “你别问了,也别指望。谁也救不了她,活一天就受一天罪。” 申皓扯下了平日里嬉笑惹人的面皮,只剩下阴沉和冰冷。 他的每一句话都伤人心,干脆的不得了。 孔文山抿了抿唇,心在胸腔里疼的直哭,可即使这样,他也完全理解申皓的顾虑。 “阿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知道的。 “可我不能就这么一无所知,直到等来她的死讯。我欠她太多了......” 知道归知道,孔文山终究是放不下。 再清醒的人,也有随心的渴望。 “哥,你知道我那些脏钱都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想的。” “我更不想累连你。” “这淌浑水我踩得够深,也泡的够久,比你明白。稍不留神就是死。早在国外那几年,我就在帮宗家做事了,丧命钱赚多了也清醒了,我们这帮人,各个都是畜生。” “但我不会让兄弟登门送死。” 申皓停顿了一会儿,长长舒了口气 “孔姨,他就你一个儿子了。你不该的。” 他那张并不老练的脸沉静起来就是个清醒深刻的杀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句句掏心,字字在理。 孔文山是不该的,他自己也清楚。 心揪着生疼,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会想别的办法的” 孔文山低声说着,埋着头,握着拳,没有抬眼看向申皓。 “无论你做什么,命都放在第一位。” 申皓凝重的盯着孔文山,严肃的语气带着一些警告。 他的眼神又远远地看向病房内,躺着的女人安静恬美。 申皓自有一份私心,保全孔文山不仅仅是兄弟间的情义,更是为了保住心上人的安乐梦乡。 奚子沫,是他贪生怕死的唯一理由。 “阿皓,但凡你有机会,务必帮我照看好她” 孔文山缓缓抬了头,温和的脸上平添了一份坚毅和果断,诚恳的对申皓说。 “我倒不希望有机会” “只要是叫我去了,准没好事。” 申皓又叹了口气,像个受挫的小老头。 无人的走廊灯光煞白,像盐巴似的,盖在了两个落寞的男人身上。 “阿皓,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样的懦弱无能] 孔文山淡淡的叹了句。无穷尽的乏力拥堵,无处宣泄。他没有烟,没有酒,只有凉薄的空气在他体内乱窜。 申皓深远的目光投向病床 是啊。 他们是一样的男人,一样的懦弱无能。 他们就只是那样远远望着心尖上的女人,总觉亏欠太多,自顾畏葸不前。 末了,终是爱而不得。 PS:我怎么连普通剧情写着都觉得堵得慌啊,我是恶人,可我的心也会痛。 虽然我也很想搞点颜色,但我还是必须把剧情写细节了,孔文山也是个主线人物,所有的秘密都在他手里,还是很重要的。 我就是那个在肉文扎堆的地方专心写故事的傻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