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迎面对着那个走来的男人谦和的笑着。 那男人一身哑黑的西装,把原本就高挑健硕的身形包装的沉隐稳重。 数年未变的寸厘短发依旧清爽利落。 乍一看,他面容算不上精致,但仔细看,却能细细品出来愈发沉郁的魅力。 尤其是他眉骨上一道深刻的斜道疤痕,把眉峰和眉尾批成了两截,在那张端正的面容上平添几分肃杀的戾气。 怎么看都是神明爽俊,逸群之才。 唯有的不足之处,就是他行走的姿势并不是那样风度翩翩,威风凛凛,反倒是有些轻微摇晃,步态蹒跚。 季佷与是有些累了。 近日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残缺的左腿颇感疲累,适配了多年的义肢还是会给他带来疼痛。 倒不是他术后的训练不够充足,而是仓促的护理加上各类并发后遗症让他的基底略显薄弱,实在是吃了太多亏,苦不堪言。 季佷与是个对自己狠心的男人。 就算当初被生生硬砸断一条左腿,叫的惨烈,他都没求一句饶。 那些痛苦的日子度日如年,苦撑这么久,才发现,原来离开昌州也才近五年。 他是一年多以前才回国执掌崇光集团的,现在的成就,甚至说现在的命,都是束呈琰给的。 束呈琰早年前并不认识季佷与。 最先见面的地点,依旧是那个神奇的老地方,那地方招人喜欢。 [仙人掌] 安然喜欢,是因为那里的清静。季佷与喜欢,因为那里常常能碰上安然。 季佷与的一来二往,束呈琰便记住了那个次次来都和他一样,安安静静单开一桌,也不说话,只顾喝着苦咖啡的同类向。一杯接一杯,也不知道喝出个啥味来。 束呈琰活得久了,看人很准。他看准了季佷与,时间一长就熟络了起来。 几面之缘,半生之恩。 季佷与没有辜负束呈琰的好心,他涅槃重生,他熠熠生辉。 归国后,崇光交给他一年半载就顺利上市了,而今天,就是这样一个令百家欢喜与阿谀奉承的好日子。 “阿良,接下来一个月还需要充分准备。” “好的、大哥、” 季佷与凌厉的瞪了他一眼。 “我、我又贯口了,很抱歉,季总” 季恒良更紧张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季佷与明明警告过他好几次,让他在公司里养成尊称的好习惯,可他只要一着急,就总是顺了口。 “你怎么了,看见我这么紧张?” 季佷与有些困惑。他可是很久没教训这小子了,怎么瞧他那模样,就跟昨天刚被打似的。 “没事儿、就是今天太累了,有些、头晕......” “别硬撑,不舒服休息好了再说” “谢谢大.....嗷不、季总” 季恒良真想连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怎么慌了神就能这么蠢。 季佷与没有再有多余的脸色,宽厚的手在季恒良右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压了一下,就打算离开。 刚错身没几步远,季佷与突然猛地回头问了一句 “对了阿良,上个月的昌州有什么新消息吗?” “没有,情况稳定。” 阿良全身心地投入了表演,不漏破绽的说了弥天大谎。这几个月的他可是滥用私权,全力拦截了所有与安氏集团有关的消息。 他想,大哥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可不能在好事将近的日子里功亏一篑。 季佷与有些迟疑,凝神看了季恒良几眼,没看出什么异样。 “好” “近期花时间多做些调查,整理报告给我,争取一个月的时间打开昌州的市场。” “季总,你要....回昌州?” 季恒良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有些微颤,咬牙切齿。 “孝道还是该尽的” 他轻描淡写了一句,丝毫没有牵扯缺失左腿的伤痛,好想全然忘了曾经一切悲怆,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