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醒啊?” “我哪知道,反正她是没甚大碍的。”一个如黄莺般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许是困乏,还在睡觉吧?” “可她都睡一夜了……” “看来只能试试这一招了!” 昏昏沉沉间,江月眠感受到有人捏住了她的鼻子,顿时不能呼吸的她这才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床前穿着湛蓝色衣裙的少女俏皮一笑,“还是这招好使。” 江月眠张了张口,但嗓子的肿痛感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水——她用口型说着。 “小眠!”荣澄扶着她坐起来,并向她介绍屋子里的另外两人:“这是弥萝姑娘和阿木兄弟,是他们救了咱俩。” 好渴......江月眠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吞咽的一瞬间嗓子像被刀片刺拉了一回,疼得不行。 荣澄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忙对两位恩人说:“我妹妹有哑疾,她这是感谢你呢。” 皮肤有些黑的精壮俊朗少年忙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细心的弥萝发现她盯着桌子上的水壶,“你是不是想喝水呀?” 江月眠点头。 仰头灌下半壶茶水,她终于有了点精神气儿,当下怒瞪荣澄,若非怕被两位恩人瞧到笑话,她都想撸起袖子把这害人精狠狠殴打一顿。 偏荣澄不知她在生气,只当是对方关怀自己,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头回用温柔到能滴出水的声音宽慰着:“小眠莫担心,阿兄我没事。” 阿兄?我呸,忒得不要脸。 再也忍不住的她伸手捏着对方胳膊就是猛地一拧。 “哎哟哟!”荣澄虽疼得呲牙咧嘴,“疼疼疼——都说没事了,怎么还急眼了?” 他以为对方是因后怕而有此欺上的反应。毕竟她宁可跟着溺水也不放开自己,多么有情有义的人呐……荣澄越想越感动,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咦,怎么感觉这丫头越看越漂亮呢? 江月眠受不了他腻味的眼神,松开手甩了甩,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开饭啦!” “来啦~”弥萝高声回应,而后对二人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出来吃饭。” 说完她跟那个叫阿木的少年一起出了木屋。 江月眠昏睡了一夜,这会儿还真饿得心发慌,她忙弯腰找鞋想下床。 “鞋掉江里了。”荣澄把一双新做的草鞋递过去,“先凑合穿着,等去了荆州我去给你买双新的。” 荆州? 瞧出她的困惑,荣澄解释:“咱们跳江后被水流冲出很远,而你又昏迷不醒,我不好叫恩人送咱们回剑阁村,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叨扰,却没想到快到了荆州地界,想着等你醒了咱们再坐船去荆州城。” 江月眠点点头,心想无所谓,反正最终目标是回苗疆找师父,从荆州出发也行。 说完这些,他俩不再屋里逗留,避免叫主人家久等被嫌没规矩。 饭后,荣澄再次道谢并提出告辞,但弥萝却说村里唯一渡向荆州的客船要到等九天后才开。 “这么久?” 阿木说:“十天一趟,很不巧,昨天刚开走。” “好吧。”荣澄无可奈何,“那能否容我兄妹二人再叨扰几天?” 他说着想掏出点碎银子交房费,但摸到腰间时突然想起来荷包掉进了江水里,一时间面色有些尴尬。 瞧出他的窘迫的江月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钱。她的荷包也掉江水里了,虽说钱庄里还有荣湛给的一千两,但这会儿也取不出来啊。 “你们只管住下便是。”一直没做声的达孟婆婆开口道:“不过田间农活需要帮手,就麻烦两位下下苦力了。” 荣澄忙应下:“没问题!” 江月眠紧跟着点头。 此时二人都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