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 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一阵黑暗,阿道夫.希特勒的眼睛先适应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应该是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她在那里耷拉着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着的是满墙的手铐和脚链,那种金属制的材质硌得她背后的骨骼都在阴冷的发痛,她在墙上每试探性的蠕动一下,都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皮肤的拉扯感,就像人造天使,阿道夫.希特勒曾在维也纳的教堂里看过彩绘的经受苦难的天使,他们从高高的穹顶柔和的俯视她,在那属于她想成为艺术家的梦里,天使从壁画里走下来,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那是母亲的葬礼。 阿道夫.希特勒再次眨动了双眼,干涩的泪痕像烛泪般的糊在脸颊旁,她的意志一直都使她保持着近乎顽强的精神状态,但她的身体却还是那个在亲人的书信中咳血与肺部感染的糟糕状态,她从再次醒来就确定那个绑架了她的男人没有过来,他在自己脑后给了猛地一击,刹那间阿道夫.希特勒的世界天旋地转,如同有一颗子弹打入了她的脑袋。 脑后的伤口让她进入了昏迷,但是在她短暂的清醒后,她原以为自己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苏醒,但疼痛感还是让她要断断续续的呜咽,她这时还这么年轻,阅历最多还是从那个不欢迎她的学校出逃的勇气,她的脖颈后应该是破了皮,淌下的血甚至流到了她的脖颈上。 血像水滴般一点点的滴在地上。 她甚至也顺着那个节奏而软弱的流下了眼泪,只是突然的,她被人从双臂下穿过,像提着孩子似的抱起来,这只手掌几乎像铁铸的一样,把她牢牢的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她在发抖的同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她发表的政治言论常常都是尖锐的,但她从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现在背后这个她并不知道的陌生人正抚摸着她脑后的伤口,她不知为何有了点谈判的勇气,你是…要钱吗?她尽可能的蜷缩着,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跳停了一下。 他在舔她那个伤口,那是个异常野蛮的方式,他用力的把舌头碾进她的伤口里,用粗糙的方式挤出里面的鲜血,她在他的掌下恐慌的厉害,在那一瞬间,她的牙齿怕得咯吱咯吱响,她恶心的都要干呕出什么,但只能惨白着一张脸,在最疼痛难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这煎熬了。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舌头舔过来。 好脏,脏死了,舔过她伤口的舌头像条湿润的蛇般挤进她的嘴唇里,她尝到自己血的味道,尝到那个男人嘴巴里烟草的苦味,她自己的舌头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是一件物体般的被他粗糙的卷进嘴唇里,被机械的弄出那种淫秽的只会让她捂住耳朵不想听的声音。 她眼前蒙着的黑布被她躲闪的动作扯下了。 那是她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在高耸的鼻骨下面,是一对轮廓清晰的唇,眼睛就像幽灵的眼睛,他根本不在意她看见了他的模样,或者说,他一定是希望她能看到他的样子,他的大手一下拧住了她的下巴,左右的晃她的脸,又好像怜惜她,又好像对她喜欢的不成样子般的评价道。 “你怎么成这样了呢?”他问“元首,别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你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她恐惧的眼神里拍拍脑袋,露出一幅大梦初醒的样子。 “唉,我忘了”他叹息道“你现在是个女人了。” 他在说话间拇指离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