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他却不觉得她可笑,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算是还其中一个年轻人的清白,“奥托.京舍”他说“那个身高近两米的年轻人,始终拒绝配合,在监狱里还在宣传你的想法,组织对布尔什维克的反抗。”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没有说另一个人,毕竟在酷刑折磨下,人的弱点与秘密将无计可施,她点了点头,仿佛自己知道了。 “这样吧,我去问问他。” 冯.曼施坦因皱皱眉头,忍不住指出她不过是个旧日幽灵,但又想到她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一定有什么办法—果然,年轻人的影像出现了,他和她看着电影似的,似乎是她的副官在苏联劳改的那一段。 高大个子的年轻人瘦了许多,他长手长脚的收拾着什么东西,他突然跌了一跤似的,猛然把视线投向影像之外—元首!她做了一个手势,才使那个年轻人平复下心情,他深呼吸了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把眼神黏在她的脸上,我已经死了,但我只是来问一问你,她有些恹恹地,你没有向苏联人说我的坏话吧,年轻人英挺的脸上居然有了点微妙的委屈,但那委屈被低沉有力的声音冲淡,开始时他说得磕磕绊绊,酷刑,折磨没叫他吭一声,但他最后脊背挺直,声音越来越掷地有声,他牢牢地盯着她,仿佛是在看一朵即将消散的云,如果太阳升起,她就要如同晨雾般消弭了,她也并不介意别人看她,或许,死都要看着她才好。 而后她甚至是诚恳的说了最后一句。 “那你一定要坚持,如果还有机会。” 年轻人在她的话语里越来越面目严肃,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眯着眼看了她一下,在令人战栗地语焉不详里读出一团甜蜜却又冰寒刺骨的杀气,而后他转过脸去,揉了揉额头。 当初他能做些什么呢?从被彻底消灭的空军到不留一兵一卒的陆军,军事化力量被彻底解除,新闻永远是令人愉快的晴天,在某一刻,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竟然衷心希望她能活过来,但清醒想来她应该首先恨他们无法扭转历史,再恨自己无力回天—没有早日把那些不听话的将军绞死,这是她最大的遗憾。 但审判已经过去将近五年,从被四国占领到铁幕割裂,盎格鲁人和日耳曼人开始寻求合作关系,冯.曼施坦因这一众人有了再次用武之地,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却发现她很不是滋味,怎么能和敌人求和?现在她却只能从后往前咀嚼辉煌从而拒绝配合,如果当年剿灭不列颠的空军会怎么样?如果海狮计划成功会怎么样?如果打下莫斯科会怎么样?但这些无疾而终的选择题在面对经济政治国家体量问题却犯了难,她考虑过的那些因素,最终只能叫她绝望的推测出一个答案—她真的赢不了。 除非考虑核武器,想到这里她又精神一振,埃里希.冯.曼施坦因见她低落了一阵子,而后她在房间里玩着他养的猫狗,猫狗降落在她虚幻的怀里,她透明的手穿过去,她脸型变得更小,冯.曼施坦因以及一众帝国遗民正在飞速老去,她却要变得更年轻,更美艳,但她突然间躲被子里哭了,因为想起德国核武器的未来因为她的反犹主义赶到了美国,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更应该把海关以及签证卡严。 她自己已经是飘渺虚妄,又怎么能影响现世呢—或许她应该去阿根廷,那里说不定能找到马丁.鲍曼,但她踏不出埃里希.冯.曼施坦因的房子,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后来她去翻他的报纸,辩解说阿根廷又旧又破,没有雅利安人,她还是不去得了。 因为她的无聊,冯.曼施坦因的房子变成了猫狗乐园,但为什么他的狗都会行“纳粹礼”,这使她生气了好一阵子,并发誓至少不理会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一星期,但她下午依旧若无其事起来,她馋他冰箱里的巧克力,想让他打开,让她闻闻就好。 于是埃里希.冯.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