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摇晃脑袋,将脑中诡异的场景驱逐出境,认真反省起当代媒体对年轻人的不良影响,真不知现在的小女生都在想些什么。 办好出院手续后天已经黑了,柳昱有些庆幸当天是星期六,不需到电台主持节目,否则让人看到他此刻包着纱布的模样,怕又要在电台引起另一番骚动了。 这次,车子顺畅地一路开到司马昂家。那是相当昂贵的高级住宅区,司马昂领着他进屋后,从抽屉内翻出了几件乾净的睡衣,毫不客气地将人一把推入浴室,浴室很大,是乾湿分离的。外边是厕所,里面是独立的淋浴间。 「快点给我去洗澡,你身上的消毒水味道难闻死了。」司马昂捏着鼻子、表情厌恶地开口,他可不希望自己家充满医院的气味。 告诉柳昱哪个是热水后,司马昂转身就想离开,可才踏出一步,就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用力抓住。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我帮你洗澡吗?」司马昂有些无奈地开口,他的工作应该不包含保母这一项吧! 柳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外露的手臂全无血色,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你可不可以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会怕。」 司马昂顿时眉头深锁,有种想一口回绝的衝动。柳昱似乎没听过传闻,所以才能对他这样毫无防备。他喜欢的是……同性! 「拜託!」柳昱双眼湿润润地看着他,软语哀求着,「医生说我有轻微的脑震盪,你就这么狠心放我一个人,不怕会发生意外吗?」 他以前一个大学同学家里的浴室就是这样设计的。听说有次洗澡,他同学看见有人推门进来上厕所,以为是女友正想抱怨几句,结果从帘子看出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咧嘴对他微笑。那人吓得脚底一滑撞上浴缸,在医院住了一星期。 司马昂很想告诉他,这屋子里鬼应该是进不来的,但看柳昱那无法再受到任何刺激的表情,出口的话就自动换了内容,手也不受控制地从外头拉进一张椅子:「你放心,我就坐在这里,你慢慢洗……」 看着柳昱因安心而笑出的两个酒窝,司马昂忽然有想撞豆腐自杀的衝动,他的原则似乎在遇上柳昱之后,就开始接二连三打破,这显然并不是个好现象:「朋友」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比这更糟的是,他似乎并不想将柳昱当成朋友! 「司马大哥,你心情好像很不好,请问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柳昱瞄了瞄他暗沉的脸色,怯怯地发问。 冲了热水后体内沾染的邪气淡去,他也慢慢恢復了精神,很快注意到司马昂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没有太多的优点,其中之一就是感觉敏锐。而被救了几次之后,柳昱对司马昂的评价和先前早有天壤之别,也不由得多了些关心。 「你说什么?没事赶快洗澡,一觉起来就好点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昂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扳起脸催促着他的动作,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几天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交集,谈太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要是会轻易被唬住,这人就不是柳昱了,他关掉莲蓬头,整张脸凑到司马昂眼前道:「我说你是不是在生气呀?表情变得好可怕。」 「与你无关。」毫无防备地被人接近,让司马昂有些慌了手脚,不觉往后退了一步,不得不承认柳昱的五官对他而言非常的有杀伤力。 岂料他脚底一滑居然摔倒在地板上,更尷尬的是想伸手拉他的柳昱也没踩稳,两个人狼狈地跌成了一团,竟恰巧是一上一下引人遐思的诡异姿态。 「小昱儿,我对骑乘式没兴趣,麻烦你快点起来。」司马昂揉揉疼痛的脑袋,推了跨坐在他身上的柳昱一把,某人现在还是光着身子的。 「我.不.要!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否则我绝不起来。」柳昱果断地一口拒绝,大有威武不能屈的气势。 两人四目对望,僵持了片刻后,司马昂感觉体内的血液快速往身下集中,别开视线挫败地叹了口气,「我认输了,你让我起来,我就告诉你我心情不好的原因。」 柳昱见目的达成,嘿嘿笑了两声,乖乖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还不忘好心地拉了他一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