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并不是你预定了行程,决定要做什么事情,就肯定会成功。 我和郑律文就不是那种肯定会成功的人,早上五点,灰灰的天空,靠着车身仰望,宣告日出计画失败。 明明连着几天都是好天气,怎么会一来看日出就阴天呢? 「所以一定是你的错。」我吐出一口气,在清晨的空气里结成白烟。 「欸……」 「你知道有多少人敢第一次约会就选看日出吗?」 「谁说这是约会?」郑律文好笑的看着我。「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不害臊吗?」 「我没有很相信你会约一个普通朋友,开三四个小时的车从台北到来看宜兰日出,而且邀约的时候还会讲一段老梗开场白。」我弯着眼睛,取笑着。「噢对了,顺带一提,而且这个普通朋友的手机号码,还是用一个很奇怪的方式得到的。」 曖昧是一种十分有趣的过程,但我喜欢跳过装傻的那个步骤,对于男生的大献殷勤,我可做不来那种「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的天真无邪样貌,太彆扭,手脚无法施展。 摆明了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暂时并不表态自己的想法,这个阶段的曖昧,才让人享受。 「好呛啊你。」绿茶自然的又伸出手往我头发上轻拍。「怎么了?」 「……没有啊。」我僵直了背脊,而后惯性否认。「呼,好冷喔。」 我讨厌被拍头……。 的确曾经我也视这个动作为宠溺的表现,那个几年前总是在我发脾气的时候,拍拍我的头,叹息着跟我说「要乖喔。」的男人。 有很多事情会因为无法抵抗的因素而迁徙,而迁徙只是最好的改变,更多的时候,会被歼灭,或者掩埋。 「我本来还想跟你借外套耶,原来你也会冷。」郑律文懊恼的回应。 「你也太超过了吧!」 「开玩笑的。」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要啦!这边很冷耶!」我慌张的急忙想把外套还给他,要是害他感冒我可没办法安心。 「我有备用的。」他压住我的肩膀,让外套好好的待在我身上,然后开了车门拿出另一件外套穿上。「怎么了,不喜欢被摸头?」 「没、没什么。」将视线移到远远的另一头,我又吐了一口气。郑律文比我想像中的还敏锐。 「没关係。」他耸耸肩。「等你想说再说。」 ※ 虽然前一晚没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