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球都丢的这么明显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接球啊?一直躲球也不太对吧。」隔天的午餐时间,听完我的假日遭遇,夏薇八卦的问。 「不是啊,每次见面他就一直呛我,所以后来就习惯了,觉得他都话中有话。」我辩解着。「哪会在那边想球不球的。」 也不是要一直躲球,只是随着郑律文的发球攻势好像越来越猛烈,好像反射动作似的,说不上来是觉得步调太快、还是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不知不觉就很容易以玩笑的态度来对待。 「而且也不见得吧,搞不好他就真的是在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否认着,虽然连自己都觉得虚弱。 「绿茶喜欢你呀,就是在追你。」咩咩一派天真的语出惊人。「不然干嘛约你看电影还约你出去玩,你好笨。」 「……」我笨?我被总是很傻气的咩咩说笨?突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随便……。夏薇,结果你和杨士杰的两週年约会去哪啊?」 「没有去哪啊。」夏薇略略坐挺了起来,说得云淡风轻。「两週年又不是什么大事,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你那天明明说要去庆祝两週年。」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吃个饭不就是庆祝了吗?还好也没特别要做什么,后来他家临时有事要他去处理。」她笑了笑。「欸,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刚才明明就在讲绿茶喜欢你的事情。」 「烦死了,等他真的告白再说啦。」 我的确是不想面对这个话题,在和信佑交往之前,我以为张倚翰消失这么久,我应该好起来了,可以重新开始,快快乐乐的谈恋爱──过了这么久,也「应该」要可以快快乐乐的谈恋爱了。 但事实证明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很爱信佑,也没办法对他有信心,更改不掉自己遇到难题就转身拔腿逃跑的坏习惯。 如果说信佑轻易的打退堂鼓毁了这一切,我自己的不安心和随时悲观,岂不也是加速一段感情崩坏的病毒? 我想起在宜兰的阳光下,郑律文爽朗的笑声,突然重建起当时的隐隐悸动,却又害怕的想要抬脚退后。 ※ 任修平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 「你在逃避什么?」 「……没有。」 但说话总是很直接、很爱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这种个性让我很难招架。 「可是你都不接电话。」他指着桌上刚灭灯的手机。「两通了耶,而且都是绿茶打来的。」 「你是远视吗?」我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这傢伙太可怕了吧!连这小字都看得到。 「你是刺蝟吗?」 「我才不是。」 「那我也不是。」 「你……」 任修平笑得很猖狂,笑到我失手把面纸盒丢到他脸上。 然后他脸颊上就被砸到红红一角了。显然这傢伙根本就是笑到毫无戒心,整个场户大开任人攻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张的衝过去,伸出手想要帮他揉揉,又觉得这动作好超过。可是!在作者的地盘打伤作者是哪招啊!「对不起!」只好不断道歉。 「好痛喔。」任修平狼狈的看着我。「原来你的真面目是泼妇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沮丧的垂下肩膀,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