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乌云下的太阳,彷彿做着最后的抗争,试图从云层的缝隙窜出头来。黯淡的光芒无法驱散浓浓的雨云,照射在操场犹如染上鲜血的大地。 急促的脚步声响在走廊上由远至近,唰唰--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声音的主人相当着急,她的呼吸随着不断清晰的脚步声,逐渐急促起来。 「呼呼呼……」 喘着大气,胸口急速的起伏。她已经找松本好一阵子了,可是就自己了解来说,她不应该这么喘。如果灵体也需要呼吸,也不至于小跑五分鐘就感到疲惫才对。 放眼望去一道道被自己敞开的门,没有任何人躲藏。 「不对!」右手压着胸口,左手搭着墙壁,樱井忽然想到。 她根本不用寻找松本,她要做的事去躲藏者门外等待,因为松本的目标是他们。而他们的藏身处她一开始就知道了。 压紧因为紧缩而感到闷厥阵痛的胸口,试着吸吐调整呼吸规律,就在此时,一声惊鸣传来。 声音就在不远处,她能猜测到那是什么地方。 不多做思考,疾步朝教职员办公室奔去,一路来到门口,她看见敞开的大门,三道人影在内部形成僵持,佐伯和真宫寺,以及背对着她的松本。 「这也是你的能力吗!」 佐伯的声音回盪在整间办公室,他胀红着脸,双手将真宫寺护在身后,毫不畏惧的瞪着松本。 背对着的关係,薰不知道松本的表情,也没听见他回答半句。 「那是意外!谁,谁都不希望花子死去,还有……还有你!一切都是意外,为什么?为什么因为这样,就要我们一起?凭什么要我们一起死?」佐伯的声音更加激烈了。 「这是必须……」 低沉的嗓音传来,和薰记忆中松本完全不同,那是邪恶带着不怀好意的语调。 「必、必须!」真宫寺往旁边挪了一步,她身子颤抖的剧烈,口吻虚弱像是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什么必须!难道就因为我们回家,就说我们拋弃花子吗?」 「悠……你会出现在这,表示其他人都死了吧!可以放过瑶吗?抓我就好了,放过她行吗?」 「不要——」 哀绝的声音从瑶口中传来,她抓起导师桌上的器物朝松本掷来。 笔筒、钢笔、胶水、讲义,这些东西在接触到松本时穿过了他,朝着薰飞来。眼见这些物体要砸中自己,薰连忙伸手阻挡,不过细小的杂物相同的穿越了她的身子,一一的落到地上。 「我,」抬起双手,她其实早有预感了:「我果然也……也死了。」 虽然早有预感,然而真正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看着松本的背影,他显然早已经熟悉了。他甚至连闪避也没有,就这么静静的让这些东西穿越自己。松本伸出手来,一左一右准备搭向两人。 「我会、会保护你的!」佐伯咬牙道,将真宫寺紧拥在怀里,在怀中的真宫寺不停的挣扎着。 「够!够了!悠——住手好吗!求求你住手好吗?」饱和在眼眶内的泪水淌流而下,伤痛的朝他大喊:「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悠——住手,拜託你住手!」 她的声音似乎让松本犹豫的停顿几秒,不过也仅仅几秒,随后他的动作再度展开,缓慢如同戏弄到手的猎物般朝两人伸去。 「住手!我叫你住手!」 她试图阻止他,打算从身后抱住他,企图替仅剩的两人製造逃脱的机会,然而手臂穿过松本的身子,根本无法接触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明明同是灵体,凭什么无法阻止他?就只剩下两人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不甘心,好不甘心--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