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总拿你与沉琢比。殊不知各人各有各人的本事,他总瞧不见你的好。” 这是沉珏第一次听到姜见月在自己与沉琢之间明显地偏向自己,纵然他觉得这无非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将被抛弃在青州下意识的依赖,却还是有些感动。 不是感到姜见月的肯定,而是感动于自己终被肯定。 他是为自己而感动,但不妨碍他多说一些爱她的话。 沉珏执住姜见月的手,此刻他无限地爱她。 沉琢已经死了。 苏谩,他不信苏谩能为姜见月真的做些什么。 至于谢殊,他记得他那日在床榻前的退缩。 所以姜见月只能选择他。 双重的满足,他仿佛看见一条锦绣前程。 姜见月望着他,面带笑意…… 沉珏走的时候,恰巧撞见了裴韫玉。 裴韫玉对于他和谢殊二人出入姜见月的屋子从来都当作没看见。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不会窥探她人的秘密。 在沉珏走后,姜见月立刻拿出纸笔记下了方才提到的那个书生。 昙云进来看。 “如此普通,恐怕难找。” 这几天郦桃过来,除了闲聊,还送来京城的书信。 “他们也未必找的到。”姜见月道。 昙云有些犹豫:“迢迢,夫人已经说了会接你回去。你不可轻举妄动。” “是是,我知道,我只是好奇罢了。”姜见月拉着她出去,“走,咱们去找韫玉说话。” 裴韫玉躲在这的日常,就是看书和照顾孩子。 “姜姑娘你这藏书真多。” 姜见月没说这都是谢殊送来的。 裴韫玉摸着的书脊感叹道:“寻常人家的女儿如何有机会看到这些书。有时自己冥思苦想,方想出个道理,结果书上却早就有了。” 说到读书,姜见月也有点感叹:“我小时候也不知读书,世人从不对女子有学识上的要求。” “这可真吓人。女男本一般都是人,世人却只道男子读书为官做宰。” 昙云问道:“但裴姑娘是有学问的。你是如何有机会读书识字的?” “因为我母亲。”裴韫玉笑,“我的知识都是从我母亲那学来的,她是个很有学问的女子。” 昙云有些惊讶:“那感觉是位很了不起的女子。我想裴姑娘的母亲如此有才,又能独自一人将你抚养长大,实在难得。” “确实,书上女子事迹太少,要我说裴姑娘你的母亲又岂不值得在地方县志上留下一笔?”姜见月翻翻书页,满书的男人又令她不满。 谁想裴韫玉也点头:“正是。撰写者为男性,便从不肯在女子身上花笔墨。” 这倒让姜见月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较裴韫玉显然比她有学问得多,得到她的认可让她有些激动。 裴韫玉笑道:“我小时候有个理想,还是要做一个史官呢,专给女人立传。” 说着说着她的笑容淡了下来:“如今知道是不可能了,可却不能说这个念头不好。” 不…… 姜见月想,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呢…… 她用力地握住昙云的手。 女人可以做将军,女人也可以做史官。 女男本就同为人,男人能做的,女人便没什么不可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