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有时忘了带东西,也常这么做,习以为常了。 「喀啦。」我抓着窗户的两缘上下晃动,不一会儿就开了,就这样成功潜入。 有次,那顏面神经异常的教官经过,我还装作在找人一样,好险他看了一眼就走了,不然可能被发现窗户怎么是歪的。 我们几个死党常聚在一起,千明本名千守明,而韦其和祤霖,分别是韦子其和祤文霖。在死党中,我跟千明比较熟。他上课时很认真,我还没看过他打瞌睡,不过私底下是个常讲干话的人。他的绰号除了跟名字有关,也与他的干话个性有关。 「这张考卷是谁的,连名字都看不懂。」很多老师都很疑惑,也常常问这句话。 「那应该是千守明的。」我反射性的回答。 「喔!对,那是我的。」 「你怎么写的,千写的像4,守写的像宁,只有明勉强看得出来。」 「老师,这你就不懂了,我写的字是『艺术』,拿去卖说不定还能卖个高价。」 「原来你名字叫『艺术』,我现在才知道。你可以请美术老师帮你加分,不过这堂课我会『帮』你多扣一点分。」 「对不起啦,老师……」本来说完这句话后,也就没事了,不过…… 「……抱歉让你嫉妒了。」 然后?他那科濒临不及格边缘。 没有然后了。 还有一次,在上课鐘声响起后,同学们仍旧聊天嬉戏,老师进来就破口大骂,其中还包含了经典的对话。 「你们只会聊天,该做的事不做,可以获得什么?」 「……」 「经验值。」千明在一片寂静中说出口,虽然又惹的全班大笑,但我看老师的脸更红了,下课后,我看到他和老师在「讨论」些什么。 他的干话还不只如此,有些也让人很无语。 「为什么最近捷运的旅客特别多?」 「因为耶诞城吧,圣诞节也快到了,每次都有一堆情侣去,不过我也没兴趣到那里当电灯泡。」我看着眼前一对情侣经过。 「应该他们才是电灯泡吧,在那边伤害人的眼睛。」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虽然对我来说,长大后圣诞节也不具意义了。」 「你可以庆祝行宪纪念日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人庆祝。」 「干一般人哪会庆祝啊,我还没听过有人庆祝的。」 「有啊,我们这种没对象的人。」 「……」我无言的看着他。 他是如此的干话,但还是个不错的朋友,也常教我功课,只是话多了点。 ***** 猛地,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使我从回忆中醒来。 我看着身旁的女孩靠着我的肩膀,还睡得很熟,有点尷尬,却又不敢乱动,就这样静静的,无法再度入眠。 以前似乎与她没有过这种甜蜜的曖昧,不过不曾一起搭车,没有也是正常的,对于那段回忆无太多印象,努力想起,却只剩残缺的片段。 一阵晃动,使得身旁的女孩惊醒,在察觉自己靠在我肩膀时,如虾子般弹起后坐正,愣了几秒后看着我。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双颊微红并小声地说。 「没关係,我不在意,想要继续睡的话也可以借你。」我开玩笑以化解尷尬。 「真的很抱歉,最近比较累,才会睡那么熟。」 「没关係的,真的」我看她很累的样子,「你是要到哪一站?」 「终点站。」 「嗯……那部不错看……啊不是,我也要坐到最后,不如到站后顺便叫醒你吧。」 「那就谢谢你囉。」看到她面露微笑,应该不会那么尷尬了吧。 随着车子的摇晃与空气中的安謐,我也渐渐入睡,又回到了过去,不一样的是肩膀消失的重量和与女孩的约定。 *「那部不错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