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沉依依走过去,外面传来薄斯言的声音:“沉小姐,开下门。” 沉依依打开门,门外的薄斯言长身直立,再往下看,他手上提着一个医药箱。 “医生来不了了,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清冽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此刻的两人距离不到一个身位,早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 沉依依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喷过香水,是很清冷的茶香和混着藤木的草香,还有一种非常清冽的味道,她说不上来,只觉得这香水像是森林和冰山相混合。除此之外就是另一种很浓烈的,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扩散的味道,就算他喷过浓烈的香水也掩盖不住。 沉依依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热,耳后开始泛红。 她忙道了一声谢,问他:“去外面沙发弄还是……在床上?” 说到一半沉依依才发觉这话似乎有些歧义,但已经说了一半,她坑坑巴巴说下去。 “床上?” 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但尾调却被拖长,似乎带了一点玩味在里面,听得人脸热。 他什么意思…… 沉依依悄悄抬头看他,却见薄斯言脸色如常,看不出丝毫打趣的意味。 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她走到床沿边坐下。 她的伤口主要集中在前胸、背部和手臂。 说严重也不太严重,但她自小养得娇嫩,皮肤更是白皙嫩滑,一点点红痕在上面都触目惊心。 她自己上不到药的地方就只有后背。 “帮我上一下后背这里就可以啦。” 薄斯言依言来到她身后。 两人的距离比刚刚还要近,那股荷尔蒙的气息完完全全笼罩住她,沉依依口干舌燥,忽然想叫停这次上药。 身后的薄斯言幽幽开口:“我能把衣服掀起来吗?冒犯了。” 他也坐在床上,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喷到她耳后,不用看她都知道这时候自己耳根必然是通红的。 她有些顶不住了。 沉依依这时候很想回一句“不行”。 可薄斯言似乎默认了一样,他轻轻地掀起她背后的T恤。 棉质的T恤擦过皮肤,带起一阵阵轻微的痒意。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沉依依听到T恤掀起时“嘶”的一声,混着薄斯言加重的呼吸声,还有她加快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沉依依不自觉地向前挪动。 薄斯言却拽着她的衣服往回。 “沉小姐,隔太远了不好上药。” 还是那种冷冷清清的声音。 沉依依顿时怀疑是自己的想法太过龌龊了些。 薄斯言手里还握着她身后的t恤,他清冷眼眸中罕见地流露出隐忍与克制。 眼前是她白皙纤瘦的脊背,线条轻盈,本该柔美得像一幅画,可这画上却被划出道道红痕,红得刺眼。 他心下一痛,忽然生出怨悔。 如果他今天早点去…… 他把伤痕膏在手上揉开,轻轻地涂抹在这些红痕上。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好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沉依依突然生出了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她恃宠而骄惯了,被人疼爱愈发矫情起来。 她轻轻“嘶”了一声,冲他撒娇:“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