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蔚感觉自己自从十年前被姐姐救起来,就像是在身体里灌满了水,让他总是觉得冷,看这世间也像是隔着一层,宛若一条湖里的鱼,万物在他眼里依然是靓丽的,可他触不到摸不着,也不觉得如何难过。 但遇到十七之后,他把这些隔膜般的水分一点点挤了出去,他又重返了人间,感受到凛冽的风,潇潇的雨,还有刀割般的疼。 十七被他哭得头皮发麻,掰起他的脸来,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哭了。” “小心明天肿的睁不开眼了。”她掏出巾帕,擦着云蔚脸上的泪,“你怎么这么能哭?” “我......我怎么知道。”云蔚抽噎道:“就当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都还给你了。” “莫非我上辈子还是什么仙子神官,你来报我的雨露之恩?” 云蔚拽过十七手里的巾帕,“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缓缓止住泣声,羞耻感一阵阵涌上来,自己好歹也是一条男子汉,却整日被十七气哭,原本她就不中意自己,而他又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模样,那还怎么能奢求十七一心一意地爱他? 云蔚仿佛陷入了穷途末路,无论如何眼前都堵着一座大山,他既没体力又缺志气,只剩一口高傲的心气,也被十七灭的差不多了,他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十七感觉自己今晚的玩笑有些过火,往常她作弄的人是她皮糙肉厚的师弟师妹,他们迫于武力悬殊,只能忍气吞声,但云蔚不一样,他细皮嫩肉,还拥有对付自己的最好武器--眼泪。 每每他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十七总是束手无策。可若是怕人哭,十七杀人的时候,对待声泪俱下的苦主,她心烦气躁,单单是对着云蔚,她便心慈手软。 既然今晚是她的过错,那么她就该表达一番,以示歉意,但要让她口头上矮人一等,她不愿意,便只剩下身体力行地做些什么了。 云蔚在胡思乱想,他猜测十七何时要赶走自己,那么他该如何潇洒地转身,留给她一个难以磨灭的背影,最好让她厌烦了平松之后,想起自己的好,从而对他念念不忘,回头来寻他。 正这时,十七按倒了他。 “你干什么?”难道要揍他一顿,因为他总是欺负平松吗?云蔚挣扎起来,“放开我。” 十七俯下身来,心虚地看着他,“别动,你不是喜欢?” 云蔚被她说的愣怔,此时的距离实在过近,嘴唇之间只剩一线,鼻腔内都是潮湿的,十七的香气,漫到肺腑,让他头脑发昏。 十七轻咬了他一口,看云蔚依然是呆呆的,没有反抗,她便吻上去,手下有条不紊地脱着他的衣服。 一吻暂毕,云蔚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十七轻缓地摸过他光裸的皮肉,发觉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他是冷了,便体贴地给他罩了层外衫。 此次出行,两人都没往歪处想,所以床榻上用到的东西,他们一件没带,但十七眼尖心灵地看上了瓶子里的两柄荷花,茎秆富含水分,直挺柔韧,是称手的器物。 她抽出一柄来,在白瓷碟剩余的颜料水里,略蘸一蘸,轻柔小心地送了进去。 荷花梗光滑纤细,进入并不困难,十七既想弥补,便十分有耐心,兼之她记性很好,知道戳到云蔚哪处,他就要控制不住地叫。 果然在她执着花梗左右戳点几下,云蔚便微张开嘴,轻柔地哼了几声。 之前在床上总是他蓄意,以各类拙劣的借口,让十七拥抱他、亲吻他、进入他,今晚竟然等来她主动一次,而她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是温柔细心的,就连说话的嗓音都透着诱哄的味道。 被十七吻过之后,云蔚的嘴唇麻酥酥,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