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龇牙咧嘴,愤怒地瞪着顾在骊。 陈景善竟然忘了顾家人枕下都藏着刀。 顾在骊起身,动作缓慢地整理好微乱的衣服。她动作优雅地下了床,居高临下地望着陈景善,嫣然道:“我答应了你不喊人,是你自己喊的。” 她笑起时过分美艳,陈景善只觉得阴冷。 顾在骊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踹开。 “怎么了?”顾敬元握着长刀冲进来。 陈景善带过来望风的小厮根本没来得及报信,跟在顾敬元身后跑进来,见自己主子流血倒地,吓得不行,缩在角落哆哆嗦嗦。 顾敬元看着陈景善,大怒:“还没腾出时间找你这小子算账,你今日竟是自己送上了门!” “岳丈大人!”陈景善惊惧后退,“小婿今日过来就是赔礼道歉的!还要接在骊回家!” 顾敬元冷笑:“接在骊回家?做妾啊还是做外室啊?” “这……”陈景善略迟疑,顷刻间有了决断,“当然是做妻!正妻!现在家里头那个是家人执意娶的,不是小婿中意的,小婿心里只有在骊一人。我对天发誓!对天发誓!” 顾敬元一步步朝陈景善走过去,问:“深更半夜鬼鬼祟祟闯进来赔礼道歉?” 陈景善恐惧地望着顾敬元手中的刀,吓得直哆嗦:“岳、岳丈大人……您、您冷静啊!” “冷静?你害我在骊时可是冷静的?” 陈景善的声音在发抖,顾敬元的声音也在发抖。前者是吓的,后者是怒的。 多年从军经验,让顾敬元即使久病未愈的情况也能立刻赶来。此时,陶氏和顾见骊才赶过来。长生也惊醒了,跟着顾见骊过来。不过他没进屋,只在门口张望着。 顾见骊一看见陈景善立刻明白过来这人想做什么。顾见骊气白了脸,匆匆赶到姐姐身边。她紧抿着唇,握紧姐姐的手,不言不语立在姐姐身侧。 顾在骊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陈景善慌慌张张:“岳丈大人您听小婿说……见骊,好妹妹你帮我劝劝你父亲。在骊,你快跟你父亲求求情,求求情啊!我是你丈夫啊!” “丈夫?早日投胎,下辈子再去弄懂何为丈夫的责任和担当!”顾敬元手起刀落,献血喷涌,陈景善的人头咕噜噜滚到顾在骊脚边。 顾在骊和顾见骊都吓了一跳,实在是顾敬元动作实在太快,她们没反应过来,更是没来得及阻止。 陶氏亦是吓得哆嗦了一下,颤声说:“这……陈家会不会找麻烦?” 昔日何曾惧怕过陈家?可如今到底今时不同往日。 顾在骊皱眉望着脚边的人头,忽有种恍惚的感觉。就像过去的三年夫妻只是一场梦,如今彻底结束。 不是感怀的时候,她冷静下来。她原本只是想让陈景善吃点亏将人赶走,没想闹出人命来,毕竟如今多事之秋。她正想着,顾见骊已经开了口。 “不怕陈家如何,只怕又有人借题发挥……”顾见骊眉头拧起,犯了难。 顾敬元并不是莽夫,他亦知道这般做的危险。只是两个女儿是他的软肋,是别人动不得的心尖肉。 大不了连夜离开永安城。 毕竟,他早就动了反心。 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戏的长生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就说是五爷杀的呗。” 姐妹两个和陶氏一并望向长生。 长生愣了愣,说:“我们爷手里有玄杀令。奸淫偷盗反佞作乱……随便按个罪名,都能先斩后奏。”他挠了挠头,又接了句:“不奏也行,随手往名单上加个名的事儿。” “可是……”顾在骊皱眉。 可是五爷怎么会愿意平白无故背这么个黑锅? 顾敬元也对长生的话愣了一下,立刻变了脸色,怒道:“本王杀的人,不用别人顶着!” 长生脱口而出:“我们五爷又不是第一回 给你顶着了。”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同时回头望向顾敬元。 还有这么回事儿? 顾见骊不知道父亲和姬无镜之前曾有过一回这种事儿,她心里想着这事儿恐怕还是她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