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论点很正确,是我太过衝动,搞错方向了……三千代大人,我不应该将你当成长辈、上司,而要彻彻底底地将你当成一名共犯来看待。」 在京完整交代了他想交代的部分,三千代一脸从天堂跌落地狱,比起恐惧,恐怕更多的是害怕被人戳破,刚刚的她都是在狐假虎威。 ——他见识过的生离死别太多了,一个才刚兴起的新兴家族,是要怎么和他比。舞三火家或许还是谜团重重,论资歷他是不会输给对方的。 要看穿是不是谎言,京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做法。 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谎言大师吧。 捨去望月一族,投身以阿克夏为本体的神谷一族,可不是假的啊。 不过,既然京已经对共犯的部分特别声明了,那他就不会去纠结这个地方,全心全意地以让三千代自愿成为共犯为目标。 总之,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让他松口气,因为京也不善于撒谎,尤其是自己没有信心的部分,更是啟齿之辱。 「在竹弓家点头后,京,你的共犯已经多达八个名门家族了吧。」 三千代已经在用一种近似拖时间的方式来争取自己的下一步了。 「没错,不过ra计画要正式实行,就得要在场除了长斑家以外的所有名门点头,所以三千代大人,包含你们舞三火家在内,这些票数对我都是等价的珍贵。我一定要让你们认可我的决定——或者你要放弃争辩水祈小姐的身世,仔细聆听我对ra计画的看法?」 京发起快车,可以说是玩命的行为了。当他眼光扫过去,看到的每个当家无一不露出如孩童般的纯真好奇。 就算话题到了这里,一样有许多不能触及的议题或禁忌,不过会谈的状况已经扭曲到连阿克夏都无法挽回,而京的所作所为也是名门一再过问的点,所以京将这样的演变当成一种必然了。 这次由他主动发起,採取了认罪般的低姿态——杀对方个措手不及,那就是京用来对付三千代的策略。以毒攻毒看来是没有意义了,所以他也不想给对方敬酒或罚酒的选择权,一切由他来指挥与领导。 很明显的,舞三火家不是一般的名门当家,非得动用一些手段才能征服。 「京,你就儘管说吧。」 像是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侵犯到我的地盘,三千代的厚脸皮正常发挥。 「简单来说,就是探究魔法师的真理。」 「……魔法师的真理?」 尊满挤眉弄眼。 「实际上,就连我们神谷一族都不明白为何这个民族需要一直向阿克夏摇尾巴,彷彿唯有这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是魔法师。」 现场突然陷入莫名的死寂了。 不少像是黑真、天曜等敢爱敢恨,有着自我主张的当家都面有难色。他们应该都很想问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京也早已以眼神表示好戏还在后头了。 不在这时插嘴打断,是明智之举,否则就只会像皆卜家、竹弓家自曝其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虽然这两户人家早已不是黑羽家、天剪家认可的对象了。 「而且,魔法对世界为何是威胁?居神曾因为这点面临十一国的压力,跨阿勒格尼监狱的成立与arms创造计画的诞生都是一大证明,为此做为继承兄长、家族成为代理会长的我,有义务在这次的会谈提及,并透过ra计画解明。」 「京,那就是你搬出石版的主因吗?」 「没有错,三千代大人。」 三千代心服口服。 称不上完美的演说,各个当家倒是听得如痴如醉,彷彿这才是他们要的东西。实际上,京也是这么觉得,因为这根本就是这场会谈观察下来,得出的论点。 如同没有人知道为何出了社会后非得工作不可,一旦提及居神,就非得与魔法、麻法师扯上关係,为了纪念这个第13位arms,京在这场会谈可说用上了自己的一切。 这绝对不是他生涯最棒的一次演说,却是竭尽全力换来的,应得的理想结果—— 「但是,我这里也有准备一份从理事会那里得来的报告书。」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