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了,她怎么能够放弃呢,何况,她是真的好心啊,又不是什么坏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现在救命恩人就是她了。 “走吧,走吧,别在我这边闹了,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保安大叔实在不想和这种人多废话,这年头,这种女人他见多了,只是没想到,这个长得不漂亮,心眼也那么多。 “我……” “行了,先前大叔是不想说你,事情怎么样,人家早就差清楚了,别的不说,当是你拦着人那么久,耽搁救人时间这点就过不去了,何况,那天你不是早就来了吗?那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啊,等那位小姐走了你才来假惺惺说见到人有危险什么的,有危险你早不报警干什么去了?” 见人还要纠缠,保安大叔怒了,说道:“人家可是正经的未婚夫妻,可不是你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恶毒女人。” 恶毒女人这句,是岑沐雪当时和颛孙管家说的原话,只不过原话的意思是,路上她看到一个人受伤了,被个恶毒女人强行把伤者带走了,而后她不放心追了过来…… “大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吗?有什么错!” “得了吧,人家有钱有地位有医生有保姆有保安,要你干什么?暖床?那也要找个漂亮的啊……何况,就算是暖床,人家还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 岑沐雪被说得羞愤欲死,当下也觉得从这里过去没希望了,只好想想能不能从别的地方爬进去了。 …… 三日后。 海岛别墅。 岑沐雪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醒来了,因着医生的技术高超,剩下的时间内只要好好休息,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许多穆斯林认为魔鬼是一种精灵。 颛孙曜瑜望着窗外,似乎在看着上面,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银白的帘布翻卷起舞,冷风从外面灰色的天涌了进来。窗外雨花打出的落寞,跌宕在这冰冷的地面,冷空气上方落叶凋零盘旋。 颛孙曜瑜淡定的把手中的药给吃了,放下水杯等待即将到来的客人,不多时他又拿起手机,手指轻点输送出去一个指令后,微微躺下小憩。 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的就会沉睡过去,梦见一些支离破碎的事情。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幼年血腥的时间。 父母刚刚去世那会他一度沉溺于悲伤,那些残酷的真实,纵使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无能为力。 父亲留下的最后一道保护就是让他多年前的学生带着他,以及那份隐秘财产远离西半球太平洋争斗。即使这样他也无时无刻不活在监视中,那些和他有关系的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摧毁了,像是圈进了无法破解的诅咒,没有光明,没有救赎。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最初的光阴,时间对他来说更像一个无法摆脱的虚妄。 昔日繁华的庭院中除了叛变者,其他人的音容笑貌一个个消失在了记忆中,那一场场精心安排的局,绕进了整个颛孙家。不间断的刺杀、没有温情的面孔、冰冷的手枪、浓稠的血迹……他见到大伯倒在血泊里还护着身后的孩子。 叔叔离开前嘱咐他们不要乱跑的慌乱神情。 阿姨最后松开他的手时不甘的微笑。 那么多的人,没有声息地离开了。 生者没有救赎,死者无法安息。 木栏上的蔷薇花被无情打落,夏日的阳光冷得刺眼,他抬头微笑,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多少次演奏着黑暗音乐,残忍微笑堕入罪的国度;多少次扣动扳机,在空洞的子弹声中看对手倒下;多少次在爆炸声中艰难地活了下来,连黑礼服都掩盖不了血的腥味。 残破的老宅里蒙尘的旧音乐盒还能演奏,那些死去族人的名字被他一笔一划地刻在密室的石板上。墙角干涸的血迹像一朵双开的死亡花,寂寞又妖娆。 幼年那双温情的手再不会举起他,微笑逐渐冰冷。游乐场里的气球一个个破裂成丑陋的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