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姿态教育我?” “你错了,我从来不觉得这是胜利,她也不是什么男人之间战争的奖品。”陈淮序平静地阐述,“我很需要她,而她选择了我,就这么简单。” 梁域颓然,瘫在椅子上,缠着纱布的右手握紧,慢慢渗出鲜红的血迹。 陈淮序瞥了一眼:“你没必要和自己较劲,这么做也换不回来什么,倒不如说,曾经我也是嫉妒你的一方。” 梁域猛然抬头。 “她上高中的时候我才遇见她。而你,更早地就拥有了和她的回忆,参与了她的人生,那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地方。”陈淮序说,“你曾经是她少女时代心目中的王子,那份憧憬让我很是嫉妒,我甚至要付出更甚于你百倍的努力,去获得她的好感,直到获取她的心。” 梁域听完,脖颈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又塌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出国……” “那又怎么样?”陈淮序轻描淡写,“结果也不会改变。” “就算没有我,你们就能长久?浪漫不能当饭吃,你真的考虑好一切了吗?”陈淮序看向他受伤的手,毫不留情地指出,“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和担当,你自己面对家庭的问题只会逃避,又怎么忍心让她和你一起被蹉跎?你对她这是爱吗?不,你只是单纯地想满足自己罢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在察觉到自己没能力给她足够幸福时候的克制,而不是拽着她陪自己一起沉沦的自私。 梁域哑口无言,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你不过比我年长几岁…” “这是我22岁就懂得的道理。”陈淮序冷静道。 包厢里气氛沉闷,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又垂落下去。梁域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今晚我本来准备表白的。” “宴会结束之后,带她去我的工作室,我布置了很久,拍了川西的日出,拍了她的照片,尽我所能地营造浪漫,可没想到——” 一个镯子引发的事故,彻底地毁了这一切。 陈淮序没说话。 “不过这样也好,她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这样也省得我丢脸,以后再也没法面对她。” 陈淮序看着梁域,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彷徨的自己。 说实话梁域并没做错什么,对待言蓁温柔耐心,彬彬有礼,始终呵护着她那股纯粹。 可感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且自私,不会因为谁可怜就眷顾谁,也没有一丝退让的可能性。 言蓁在此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小票,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袋子:“送来了呀?这高跟鞋穿得我脚疼,就让人送了双过来换。” 梁域别过头,轻轻吸了吸鼻子,起身笑道:“蓁蓁,我该走了。” “好,那就让陈淮序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刚刚联系了家里,马上有车来接我。” 言蓁看向他的手,惊道:“怎么又出血了?你要注意点伤口。” “小伤,不碍事。”他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蓁蓁,再见。” 这一声,是对自己过往感情的道别。 “再见。”言蓁挥了挥手,“好好养伤,摄影师的手很重要的。” 他笑着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梁域也走了,言蓁回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陈淮序,朝他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 陈淮序轻轻挑眉。 她指着袋子:“我要先换鞋。” “嗯,所以?” 她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撒娇似的:“你替我换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