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必多言,两人就开始以飞花令助兴取乐,只是对不上来宋照泉罚酒,萧渊却是罚喝水吃菜,不多时宋照泉已经趴在桌上。 离开宋府,萧渊只觉得又有些恶心,习惯性把那股想扣喉呕吐的欲望强压了下去,手心被掐出了印,他若无其事回了宫,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却没多少睡意。 公主府里的眼线这半月来都被陆陆续续调到了偏职,驸马现在的处境也探不出来,他对这种超出预料的状况有些烦躁。尽管萧渊不想承认,比起势大勾结贪官污吏的曲从溪,昭阳的存在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尽管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其实都没几句。 一片黑暗他又想起来自己还是七皇子的时候,当初太子伤寒疑似被人动了手脚,直接一病不起,先帝震怒众皇子跪在启年殿前,丧钟响太子薨,和太子同胞的昭阳公主听到丧钟直接哭了出来,拖着剑冲到殿前直言怎么死的不是他们,偏偏是她的弟弟。 昭阳拿利器指皇子,出言无状,这一切都被丧子的先帝压了下来,此后他更是对昭阳百般纵容,何其不公啊。 夺嫡争斗中剩下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站到最后的反而是宫女所生的萧渊。先帝为了大越朝安定下诏让他即位,可连皇室世代相传的龙卫驭令都没给他,还让被要求立誓即位后不得伤害昭阳。 誓言而已说说罢了,要是真有鬼神,当年冷宫他又怎么会守着母亲的尸体,连半点残羹冷炙都讨不到。 他是大越朝名正言顺的皇帝,自然也该有资格拿到驭令,最多留下昭阳一条命,至于那个妄想弄权的阉人也蹦跶不了多久。 这么想着萧渊终于不再辗转反侧,渐渐睡了过去。 转眼便到了冰嬉宴这天,宫里最大的太湖早就因为天气封冻,这两天更是泼洒了几道水,确保冰面平滑如镜。 江若离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发间的喜鹊登梅点翠簪,身上的千重魏紫暗纹交领曳地裙,披着的无暇雪貂斗篷,缀着东珠的绣鞋,全身上下零零散散无一不是珍品。 一人大着胆子算过去,只能感慨着一首之饰盈千金之价,婢妾之服兼四海之珍。 即使华服美衣明珠翠色也难夺她本身的艳色,那一对娥眉下双眼更是目光灼灼让人不敢直视。宋照泉见长公主比起记忆里更浓墨重彩,下意识联想到驸马养病的消息,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等到萧渊入席落座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江若离,一时间他又想起了先帝在位时无法无天的昭阳,面色冷了不少。 此时江若离倒是心情不错,昭阳基本不怎么待见这个弟弟记忆也比较模糊,现在仔细打量着萧渊,只能说皇家基因靠着后宫佳丽的一代代优化在颜值上无可挑剔,而她对美人总是多了几分宽容。 几句场面话后宴会开场的歌舞就上演了,众舞者脚下都踩着冰刀,水袖加上流畅的滑动和高难度的空翻转圈,堪比艺术花滑的场面让江若离差点忍不住想鼓掌,手拿起杯子饮了口热茶。 而已经有些看腻这类表演的宋照泉侧头瞄到了那纤纤玉手,下意识想赞美突然觉得有些眼熟,死盯着确认了几秒,再仔细辨认她身后低头站着的婢女,反应过来立刻移开了视线,好像盘里的酥黄独有什么别样的魅力。 宴会并未受到任何影响,重头的跑冰比赛和冰上圆鞠中参赛的都是兵卒,一时争着出头冰花四溅,名次一出,萧渊深邃的眉眼间也流露出些赞许,赏赐也毫不吝啬。 天色渐晚众人乘坐上特制的冰床赏景,说是冰床更像是改造过的木船,两侧描金绘彩,底部安装两根长形角铁,在仆从的推动下,在湖面滑行。 作为长公主的江若离和萧渊一样都有自己的冰床,她站在棚内看着银装素裹、飞驰而过的自然雪景,一时之间却更加想念都市的高楼大厦。 在宫门巡视的曲从溪默默数着数,准备掐着点进宫看一场好戏。 尒説 影視:p○18.run「po18run」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