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吗?”阿四怯怯地问。 “好看!”许盎春刚进门就看见阿四出来,连忙像颗流星似的砸到阿四面前,带起一阵风。 那阵风微微掀起阿四的头发,许盎春借此看见了他脸上的胎记。不过她面不改色,依然是满脸的真诚,“你真好看。” “我能让你更好看。”许盎春笃定道。 面对如此热情的陌生女子,阿四有些无措,看向吴婷婷。 内敛的吴婷婷对于此类人也没有办法,便又看向了赵老大。 江远岫知道阿四的心病,皆为男子,他不免有些同情,便沉下声对许盎出说:“许盎……妻主,你别闹。” “我没有闹,我就是能让他更好看,你们等着看吧。” 裁缝铺的对面就有一家芙蓉面的分铺,陈朝曾带她来过,伙计们也认得她是暮公子的妻主,笑脸相迎道:“少奶奶,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我叫许盎春,不是奶奶。”许盎春强调道,“我没有那么老。” 伙计知道暮公子的妻主有些奇特,便道:“好,春少奶奶,您有何贵干?” 既然此人认定她是一位奶奶,那许盎春也就随她去,“我要能把胎记遮住的粉,还要胭脂和眉黛。” “好嘞。”伙计猜她不是自己用,应当是要送人,便一样给她拿了五盒。 许盎春捧着这些东西,回到了裁缝铺,她将阿四按在椅子上,便要为他上妆。 然而成年女男之间,授受不亲,众人都觉得不妥,江远岫更是心下惴惴,万一小傻子再迷倒了阿四,将吴婷婷未过门的夫郎拐跑了怎么办? 但许盎春却理所当然道:“我有夫郎,他有妻主,有什么不妥?” 说罢,撩开阿四的头发,仔细而轻柔地为他敷起粉来。裁缝铺里的客人不多,伙计们也都停下手里的活,注视着许盎春与阿四。 许盎春这一手本领,皆是陈朝所授,只见,粉扑压到的地方,顷刻之间,胎记便被盖住,显得阿四整张脸莹莹润润,似珠似玉。 之后她手沾胭脂,为阿四上了两腮,画了双唇。又拿眉黛为他描了眉。 一切不过半刻便结束,镜中的人却由瑟缩黯淡的阿四变为挺拔明朗的阿四。 转瞬之间,自己的夫郎似乎换了一个人,吴婷婷看直了眼看红了脸,支吾一句,“阿四怎么样都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许盎春道:“但是你要是嫌放着头发太热,就用这个。” 说罢她又像只挺着胸脯的大鹅,炫耀道:“这都是我夫郎做的,他厉害吧。” 赵老大扭头对江远岫道:“小江,这都是你做的?你这手艺真不错。” 江远岫微笑不语,只要她不说名字,谁知道她夫郎是谁? 临近正午,许盎春记得陈家吃饭的时辰,便要回家,江远岫自然同她一路。二人并肩走着,春日的暖阳倾泄在许盎春的周身,她似乎披了一层璀璨而妥帖的轻纱,那轻纱微微发着光,江远岫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阿四?” “什么为什么?你认得他们呀。” “因为我认得他们,你才帮的吗?” “嗯。”许盎春道,“赵老大很关心你。” 说完了赵老大,她又说起了赵夫郎,“他好像一根甘蔗。” “为什么?是因为皮肤黑?” “不是,他和甘蔗一样高,看着唬人其实甜甜的。” 江远岫却没觉出他的好,“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虽然骂了赵老大,但是临走时又扯了许多蓝布,要给赵老大做衣裳。” “你怎么知道是给赵老大做的?” “我就是知道。” 客栈和陈家中间有一个十字路口,二人将要分别了,一路上听她竟然是因为自己才做了这许多令人动容的事,江远岫心里也像是吃了甘蔗,甜意慢慢地渗出来,渗到舌尖,他拉住许盎春的衣袖,问道:“盎春,你想不想再娶……”再娶一个夫郎? 但他没有问出口的机会,此时陈朝已是得到小厮的消息,守在了门口,他盯着江远岫的手,淡淡道:“妻主,午饭已经备好了。” 看到大家对小辣椒大伯哥的渴望啦,但还是要发展一下剧情才合理,总会吃到辣椒炒肉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