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是不是她,但是一直等到三点,她都没有出现。 会不会是研究有关键的突破,所以在研究室里面熬通宵? 我只想得到这个解释,可是这说明不了为什么她不读不回我的讯息。 等到四点,我眼皮不断垂下来。四点半,我真的压抑不住汹涌而上的睡意,躺到床上,传讯息给她:「我累了,先睡,门没锁,你到时自己进来,别怕会吵到我。」 枕头的香味,再也没有助眠的效果,反而不断掀起担忧的波浪。 我必须不断催眠自己,早上就可以看到她睡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才勉强睡着。 但是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稳,我甚至梦到闹鐘响起而惊醒过来,睁开眼之后看到旁边没有她,浓烈的失落感攫住我的心灵,看了手机才六点多,点开她的讯息窗,所有的讯息都没有已读。 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瘫倒在床上,在忧心忡忡的心情中再次睡着,被真的闹鐘叫醒后,头脑昏昏沉沉的,到了亚芙,又有种大脑里面被塞了铅球般的感觉。 那一天天气并不好,阴阴暗暗的,亚芙没什么客人,而我睡不好,头痛,又没有她的消息,实在无心在工作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老闆安东请了几个小时的假。 他看似担心地说:「areyouokay?」小白也有类似担忧的神情。 「yeah,justheadache.」 用个简单的藉口请了病假之后,我走回租屋处,回到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封信,写着兴一个字。 看着那娟秀的字跡,我直觉是她写的信,立刻衝出房门,几个大步来到四楼,告诉自己别太激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轻敲了两下门,喊了她的名字,「在吗?昨天是不是很忙?」 没有回应,我喊了几次后受不了,转了转喇叭锁。 锁着。 我低下头,看着手上那封信,有股极度不安的感觉闪过心上。 我走下楼,关上门,坐在书桌上,心脏砰砰乱跳,抽出里面那张像是随手从某本笔记本撕下的纸。 第一句话:「兴,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告诉你这件事。」 第一行字,就让我热泪盈眶。 「你昨天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吗?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家了,因为被拆掉了。外婆去世之后,我被爸爸妈妈带到台中,才发现我有个弟弟。妈妈很疼弟弟,对我很兇,还会说我是拖油瓶,我小时候不太懂,一直到有天妈妈说我不是她亲生的,为什么要养我,我才明白为什么妈妈这么兇,只要谈到我的事爸爸也都是唯唯诺诺的。当我国中的时候,爸爸才跟我说,我是他跟前妻生的,他们在我两岁的时候离婚。 「后母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我,说如果要养我这拖油瓶绝对不结婚,那时候是后母的妈妈说可以照顾我,他们才能结婚。我在台中过的很不开心,高中想要去找真正的妈妈,跟爸爸要了联络方式,结果见了面之后她只塞给我一包十万块的信封,说别再找她了。回到家以后,爸爸告诉我她嫁给一个很有钱的老男人,婆家思想很保守,她在那个家庭看似风光但其实很辛苦,也叫我别去找她了,但是他自己是个很懦弱的男人,我被后母打被后母骂,他都不敢出声。我某天突然发现,这一辈子对我最好的人,竟然是跟我一点血缘关係都没有的外婆。从那天起,我更依赖小夜灯了。」 「没有小夜灯我就睡不着觉,觉得连最后的温暖也不见了,可是开着小夜灯,又会一直提醒我外婆已经不在了,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消失了,所以我一直睡不好。我在台中过的很痛苦,m.feNgYe-Zn.CoM